“為何不將死士交于皇上?雖然皇上己經(jīng)信了王爺?shù)脑?,但有人證,總比空口無憑好得多呀?”季風(fēng)在回去的路上問。
蕭昱辰哼笑,“我的對手是攬月公主嗎?能置我于死地的人是她嗎?”
“我把死士交給父皇,除了讓父皇覺得我得理不饒人,讓父皇處于兩難的境地,還有什么好處?”
“父皇不一定會因為死士,處決攬月公主。但卻一定會因為死士,而覺得左右為難
季風(fēng)微微一怔,他忽然明白了……交出死士,就是鐵證如山,是逼著皇上做最后處決。
皇上要么相信死士,那就必須對攬月公主下狠手。
要么不信死士,那就必須嚴(yán)懲王爺……
既然沒有萬全的把握,讓皇上對攬月公主痛下狠手……那把她打一頓,再向皇上告罪,是最好的做法。
就是向皇上說:氣我己經(jīng)出了。這事兒在我這兒了結(jié)了。您要是氣不過,罰我得了。
那么就把皇上將會面臨的兩難,挪去了。
“我在語中,己經(jīng)向父皇透露,我手里有鐵證,絕不是冤枉她
蕭昱辰冷笑,“父皇岔開話題,根本沒問我要鐵證。這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嗎?”
季風(fēng)倒吸一口冷氣,“皇上不想處置攬月公主
蕭昱辰點點頭,“畢竟是嫡長女,她身后還站著外戚。而且,即便今日父皇處置了攬月,他日回想起此時,他會不會后悔?他若后悔,最恨的人是誰?”
季風(fēng)渾身血液凝固,脊背發(fā)涼……最恨的,當(dāng)然是拿出鐵證的王爺!
但如今就不一樣,王爺有鐵證,卻“顧惜”親情,沒有交出,避免了皇上的兩難……皇上日后回憶起來,只會念著王爺?shù)暮谩?
“難怪皇上最寵王爺!所有人都以為,因為王爺是幺兒,所以得偏寵!”季風(fēng)驚嘆。
哪里是因為幺兒,就格外偏愛?
這寵愛,分明是一次次取舍和權(quán)衡中,贏來的。
蕭昱辰回到王府,恰風(fēng)吹起簾子。
他瞧一年輕女孩子,在懷王府門口,來來回回地走,臉上蒼白焦急。
蕭昱辰微微蹙眉,“去問問她是誰,在王府門口干什么?”
季風(fēng)停車去問。
女孩子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是溫、溫家,女、女兒。懷、懷王妃、妃是我姐姐
“你是溫家女兒?王妃的妹妹?你叫什么?家中行幾?”季風(fēng)追問。
蕭昱辰聽見是溫錦的妹妹,他心中一動……溫錦不是要把他趕出清荷居嗎?
他若是幫了她妹妹,是不是還有回清荷居的機(jī)會?
想到這兒,蕭昱辰當(dāng)即跳下馬車,朝女孩子走去。
“你是何人?找王妃何事?”蕭昱辰開口。
季風(fēng)沒想到王爺會親自下車詢問,他趕忙退了一步。
女孩子抬眼望過來,瞧見蕭昱辰的第一眼……她當(dāng)即神色一怔,癡癡望著他。
世上怎會有如此英武的男人?目如星辰,眉如遠(yuǎn)山,他渾然天成的氣勢,仿佛天神下凡……
女孩子心跳隆隆,是天神來救她了嗎?原來,她不是被人遺忘在犄角旮旯的小可憐?。?
“王爺……”女孩子正欲蹲身行禮,卻是眼前一黑,首挺挺往地上倒去。
“……”蕭昱辰下意識伸手抓住女孩子后衣領(lǐng),把她提溜起來。
“季風(fēng)!”
蕭昱辰抬手把女孩兒扔給季風(fēng)。
季風(fēng)一臉黑線,“王爺,您把人嚇暈了,怎么給卑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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