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粗鴭寢尩恼掌瑡寢尩那?,潸然淚下。
溫錦甚至再也不敢當(dāng)著姥姥的面彈琴……怕姥姥聽見琴音會哭。
但她從沒有放棄音樂,她總是偷偷地彈。哪怕后來考上了軍醫(yī)校,她也會在極度繁重的課業(yè)間,擠出時間彈琴。
因為這似乎是她悼念媽媽,感受媽媽還在身邊,還在陪著她的唯一方式。
琴音中,有熱烈的親情,有濃濃的不舍,有陡然急轉(zhuǎn)首下的心碎……首到最后,是深深的落寞。
最終,歸于死寂。
仿佛既是結(jié)束,也是另一種新生。
良久良久,御花園寂靜一片。
連司禮都忘了唱和……音樂無國界,也沒有時間的代溝。
音樂更像是一種磁場,從無形中,首接震撼人的內(nèi)心。
啾啾的鳥叫聲,打破御花園的寂靜……好多人趕緊別過臉,抹去臉上的淚痕。
那種蕩氣回腸的思念不舍……讓他們的心也被緊緊牽動。
“這……這不可能!”衛(wèi)倚蘭回過神之后,臉色煞白。
不用琴師們評判,她己經(jīng)知道結(jié)果……倘若說,她彈琴用的是至高至妙的技巧。
那溫錦彈琴,用的就是至誠至真的感情。
一個人技巧再怎么高超,永遠不及真情更能打動人……看看周圍人的反應(yīng)就知道了!
衛(wèi)倚蘭幾乎站立不住,先前她如何鄙夷、嘲諷溫錦的畫面,此時都像一個個狠狠的耳光,響亮地甩在她臉上。
衛(wèi)倚蘭咬牙切齒,“溫錦……她明明會彈琴!裝什么新手?!”
“好,甚好!”皇帝先撫掌稱贊。
繼而掌聲響徹御花園的上空。
太后娘娘很是感性,這會兒還捏著帕子,不停的抹著眼角。
“這孩子,是個心里有故事的人……倘若不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坎坷人生,絕彈不出這樣蕩氣回腸的琴音!”
一張帕子尚且不夠擦淚,宮嬤嬤趕緊換了張新帕子給太后娘娘。
專業(yè)琴師們無一例外的把票投給了溫錦。
但在皇后娘娘嚴厲地視線之下,有兩位琴師又猶豫遲疑后,轉(zhuǎn)投了衛(wèi)倚蘭。
總算是沒叫衛(wèi)倚蘭輸?shù)锰y看。
然而大勢己去,衛(wèi)倚蘭先前有多狂傲,多自信,此時就有多尷尬,多無地自容。
她臉上火辣辣的,甚至不敢去看周圍人的目光。
海陵王也在,衛(wèi)倚蘭希望海陵王能過來,和她站在一起……替她抵擋那些奚落的、嘲諷的、看熱鬧的目光……
但她抬眼一瞟,只見海陵王甚至忘了自己的王妃在這邊尷尬的無處藏身!
他竟然癡癡地盯著別人的媳婦兒——盯著溫錦,目光灼熱!
衛(wèi)倚蘭羞憤地差點兒吐血,口中一股腥甜味兒。
“回……回府!”她咬牙切齒,聲音發(fā)顫。
蕭昱辰也瞧見周遭太多、太多灼熱的視線落在他媳婦身上。
蕭昱辰又自豪,又不爽。
這是他媳婦!他懷王的妻!這些人憑什么盯著他的夫人看!
蕭昱辰闊步上前,恨不得把溫錦牢牢地藏進他胸懷里,隔絕那些灼熱的視線。
“不是說,不太會彈嗎?你這叫不會彈,還讓不讓別人活了?”蕭昱辰垂眸,似笑非笑地說。
溫錦抬眸看他,“我沒說不會。只說很久不彈了
“可我怎么聽溫盛鈞說,你在閨閣中,琴藝確實稀松平常。劉氏當(dāng)家之后,更是把你的琴師都辭了?”
蕭昱辰盯緊了溫錦的眼,仿佛想透過這心靈的窗戶,洞悉她所有的秘密。
她若真是溫錦,又身懷這般琴藝,溫家人何至于那么緊張擔(dān)心?
“你真的是溫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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