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活兒……性質(zhì)就跟賭石一樣!完全不知道切開之后,是玉還是石頭!
一刀富,一刀窮……還沒清理廢墟呢,誰也不知道下頭還有沒有如此價(jià)值連城的“沉香木”。
又能有多少塊?多大塊?
“我愿意接這活兒!”有人愿意賭這一把。
畢竟重建樓宇這事兒,也花不了多少錢,最多費(fèi)些心思罷了。
萬一底下還有更多上好木料,輕輕松松回本兒。
一個(gè)人說話,緊跟著就有許多人想通了,也紛紛表示愿意。
溫錦頭暈?zāi)垦?,昏昏欲睡?
“好,就你了,半夏逢春,你們跟他去官府簽契書……”
溫錦強(qiáng)撐著自己回到馬車上,“等等!”
“王妃還有什么吩咐?”
“把那塊木蘭學(xué)社的匾額,給我搬上來!”
溫錦看著那塊己經(jīng)熏黑的匾額,一行字跡,越發(fā)顯得扎眼刺目。
“不遵綱常,天下大亂”。
溫錦靠在馬車壁上,眼睛一閉,就昏睡過去。
郁飛何時(shí)跳上馬車,把薄毯蓋在她身上,她都不知。
首到馬車在懷王府停下,郁飛才把她喚醒。
“查到了嗎?誰教唆那孩子和那婦人?”溫錦問。
郁飛搖了搖頭,“他們也說不清楚,描述了長相,但……意義不大
京城人這么多,如今也沒有“天眼”系統(tǒng),無異于大海撈針。
“清剿太子余孽之時(shí),懷王府首當(dāng)其沖,得罪了很多人郁飛小聲道,“如今懷王府在諸皇子中,一家獨(dú)大。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仇家太多了,沒法兒找。
溫錦點(diǎn)點(diǎn)頭,算不上失望。
她現(xiàn)在更想回到自己床榻上,好好睡一覺。
她正下馬車,蕭昱辰也從外頭急匆匆趕回。
不待馬站穩(wěn),他便翻身躍下馬,幾個(gè)箭步,來到溫錦面前。
他上下看她好幾眼,眼眶微紅。
“我沒事……”
沒等溫錦說完,他一把將溫錦抱在懷里,抱得緊緊的。
他輕拍著溫錦的背,“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萬幸萬幸……”
“咳!”郁飛重重地咳了一聲,“姐夫,有人在這兒呢!”
蕭昱辰瞪了她一眼,“非禮勿視,你不會(huì)閉上眼?”
郁飛:……
他好意思抱?她還不好意思看怎么滴?
“我困……”溫錦趴在蕭昱辰肩頭,呼吸著這熟悉又叫人踏實(shí)的味道,眼皮愈發(fā)沉重。
“錦兒怎么困成這樣?”
蕭昱辰將她扶起時(shí),她差不多己經(jīng)睡著了。
“精力耗費(fèi)太過吧……”郁飛擰著眉頭,“我總覺得,大火能夠那么快熄滅,有點(diǎn)兒匪夷所思……”
她盯著溫錦,若有所思。
蕭昱辰彎身將溫錦橫抱起來。
“我的匾!帶上我的匾!”溫錦眼睛都沒睜,夢囈般咕噥。
蕭昱辰一頭霧水,“什么扁?”
郁飛臉一沉,從車上拖出那塊碩大的門匾。
蕭昱辰一眼便瞧見,那一行刀刻上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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