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伯,您坐這兒溫鈺上前,乖巧的攙扶五皇子坐在一旁。
蕭博容冷笑著看了鈺兒一眼,用羽毛扇拍拍他的頭。
“你倒是懂事可惜命不長(zhǎng),送了你爹走,就送你去陪他。
鈺兒仰頭看他,沖他乖巧一笑,“五伯喝茶
蕭博容接過他奉上的茶,吹了吹……忽而想到了什么。
他沒喝,又把茶盞放下了。
他道,“八弟,你還在磨蹭什么?趕緊……”
話沒說完,他忽而覺得腦袋暈騰騰的。
他扭臉兒朝一旁的香爐看去……
是不是香點(diǎn)的太濃了?
他早交代過他們,別點(diǎn)得這么濃!
“小世子,你去把窗戶打開!”他用羽毛扇,拍著鈺兒的頭,吩咐道。
鈺兒撇撇嘴,“你又不是我爹,我為什么聽你的?”
嘿!這小屁孩兒!
剛剛還給他奉茶呢!不喝他的茶,他這就翻臉了?
敢情他的茶,真有問題啊?
蕭博容冷笑,“方公公,有勞
其他宮人都退出去了,留在殿中的,只剩下大太監(jiān)方旭。
方旭欠了欠身,卻站在龍榻旁,一動(dòng)不動(dòng)。
蕭博容腦袋越來越沉,看著眼前的溫鈺都有重影兒了!
他拿羽毛扇去拍打鈺兒,“讓你去開窗……我是你五伯!是長(zhǎng)輩,長(zhǎng)輩的話……”
“倒!”鈺兒打了個(gè)響指。
蕭博容腦袋一歪,失去意識(shí)。
鈺兒摸了摸自己腦袋,“哼!我爹娘還舍不得拍我頭呢!你個(gè)老六!竟然拍我頭!”
方旭小聲糾正道,“不是,他是老五,五皇子
溫錦拉開窗戶,并從空間里出來,佯裝自己是翻窗戶進(jìn)來的。
方旭被嚇了一跳。
蕭昱辰和鈺兒卻一點(diǎn)兒也不意外。
鈺兒道,“阿娘的變戲法兒,下次能教教我嗎?太神啦!”
溫錦扯了扯嘴角,這個(gè)還……真教不了。
她快步到龍榻前。
“父皇……”蕭昱辰嗓音酸澀。
皇帝僵首的躺在龍榻上。
這才幾個(gè)月不見,他竟然己經(jīng)瘦得形銷骨立。
縱然有太監(jiān)宮女伺候……龍榻上還是散發(fā)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是中毒啊!”鈺兒壓低聲音說,“而且不止一種毒,若非皇爺爺以前長(zhǎng)期服用阿娘藥,打得有百毒不侵的底子,恐怕早就……”
蕭昱辰猛地轉(zhuǎn)過臉來,看著溫錦,他眼圈兒發(fā)紅,聲音輕顫。
“還……有救嗎?”
溫錦看了眼一旁的大太監(jiān)方旭。
方旭連忙屈膝跪下,頭埋在胸前,“奴才是在廢太子之后,被王爺安排到皇上身邊來的
原來方旭是蕭昱辰的人?
溫錦挑眉看了看蕭昱辰……他籌謀的比她預(yù)想的還早。
“我試試……”溫錦搭脈在皇帝干枯如老樹的手腕上。
她眉頭越皺越緊。
蕭昱辰的心也跟著沉入谷底,翻不起什么波瀾了。
溫錦道,“毒性復(fù)雜,前前后后有十幾種毒。父皇年歲己高,完全恢復(fù)……是不可能了
蕭昱辰聞一驚……完全恢復(fù)?他根本沒往這上面想!
他是想,若能叫父皇醒來,父子再見最后一面……也就了卻了遺憾了!
“毒是能解,但身體己經(jīng)垮了,這個(gè)恢復(fù)起來就……太難了
溫錦說著,拍了拍蕭昱辰的肩頭,似乎怕他難過。
蕭昱辰搖搖頭,“你別太為難,別勉強(qiáng)自己……做子女的,盡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