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屋里坐吧……倆老虎趴這兒,再嚇著那些產(chǎn)婆呢!”
鈺兒瞪了宮人一眼,“產(chǎn)婆都在里頭,偶爾有人出來,孤也沒見她們害怕呀?
“孤得守著母后和妹妹!孤心里不安,總覺得有人要對母后和妹妹不利!”
宮人倒吸一口冷氣,差點(diǎn)兒去捂鈺兒的嘴。
“哎喲我的殿下!這話可不敢亂說!誰敢對皇后娘娘不利呀!
“您呀……就是關(guān)心則亂!”
但不管宮人怎么勸。
鈺兒就是不肯離開。
宮人也怕他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便也不敢勉強(qiáng)他。
太和宮的太上皇,正在自己宮苑內(nèi),眺望著后宮的方向。
他詢問宮人,“生了嗎?折騰一天了,怎么還沒聽著信兒呢?”
“回太上皇的話,吉祥在前頭聽信兒呢,剛傳話回來……還沒生宮人道。
太上皇皺著眉頭嘖了一聲,“這么久都沒生出來……是難產(chǎn)了吧?”
宮人倒吸一口冷氣,躬下身子,一不發(fā)。
太上皇皺眉看那宮人一眼,煩悶道,“朕也就隨口那么一說。退下吧,有信兒了趕緊來稟
宮人忙不迭地退走……您是太上皇,您敢隨口說,咱們不敢隨便聽啊!
待宮人退走以后。
偏殿里走出一個一身灰袍的道士來。
太上皇最近迷戀黃老之學(xué),修道成仙之術(shù)。
可惜,許多道長都講,修道要修心,要放下欲望,我自天人合一,道法自然……
他要是能放下欲望,他不就不著急成仙了嗎?
那些有名的道長所講的,太上皇不喜歡。
但眼前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灰袍道士,倒是很對他的胃口。
這灰袍道士很有些本事,會煉丹,會做法,還會許多炫目的法術(shù)。
可偏偏他尋道士方士時,就沒聽說過他的名聲。
若非他自薦,太上皇就要把他錯過了。
“周道長,你能掐會算,你算算,皇后這胎能平安嗎?”
周凌風(fēng)仙風(fēng)道骨,胡子看著都斑白了,但他的臉卻像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竟一根皺紋也沒有。
以至于,旁人根本猜不出他的年紀(jì)。
太上皇曾問過,“周道長年齡幾何?”
周凌風(fēng)卻摸著花白的胡子道,“周某也不知道自己年齡,早己在修行中忘卻紅塵俗世的時間了
太上皇當(dāng)即震驚,奉他為仙道。
周凌風(fēng)沒有首接回答太上皇的問題,反而也眺望著皇后宮宇的方向。
“掐算不如問心,貧道可否問一問太上皇,您是希望皇后這胎平安呢?還是……不平安?”
太上皇聞一震。
他立刻左右看去,眼見周圍沒有人,就連宮人都躲遠(yuǎn)了。
他才松了一口氣,“道長!你怎么這么說!”
這話要不是周道長,換做旁人,他早把人砍了!
周凌風(fēng)卻不急不慌,微微一笑,“貧道可以為太上皇設(shè)法壇,您不必說出來,只要在心里想著……這法術(shù),便可助您心想事成,如何?”
太上皇怔怔看著周凌風(fēng),“周道長……”
周凌風(fēng)笑說,“法術(shù)無善惡,念頭在人心。您若是一心希望皇后平安、順利生產(chǎn),這法術(shù)便能護(hù)她平安
太上皇張了張嘴,卻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周凌風(fēng)的法壇也不復(fù)雜。
他擺了一張八仙桌在御院中,擺了燭臺,香爐,供果,燭臺下壓著幾張黃表紙,紙上用朱砂畫好了符。
不到兩刻,他便準(zhǔn)備好了一切。
他一手握著桃木劍,一手拿著三清鈴,“太上皇,您準(zhǔn)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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