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照顧太上皇盡心竭力,既有功勞也有苦勞,本宮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溫錦道。
吉祥心中一陣激動,娘娘這話……是有事兒要托他?
往上爬的機(jī)會來了?
“都是奴才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不敢居功吉祥連忙行禮道。
溫錦笑了笑,“不過有件事兒,我想跟公公打聽
“娘娘請講,奴才定知無不
“太上皇身邊那位周凌風(fēng)周道長……公公對他了解多少?
“比如,他道法如何?何時會單獨(dú)離開太和宮?
“他和宮中什么人來往密切?”
溫錦垂眸看著吉祥。
吉祥眼珠子轉(zhuǎn)得飛快,“奴才對道法不懂……但也許太子殿下清楚
溫錦聞,明顯吃了一驚。
但她沒表現(xiàn)在臉上,只“哦”了一聲。
“太子殿下原本厭惡周道長,但自打周道長查姜家當(dāng)年流放的卷宗之后,殿下忽然對周道長熱切起來。
“前些日子,殿下還去太和宮,讓周道長用道法,帶殿下看什么‘神秘之境’,殿下很是高興
吉祥話音落地。
溫錦心頭愈發(fā)驚訝。
但以她對自己兒子的了解……莫看鈺兒年紀(jì)小,他很有自己的是非善惡觀。
他不會輕易厭惡一個人,但若討了他嫌,他也不會輕易原諒。
吉祥的話里,明顯有矛盾……鈺兒既厭惡周凌風(fēng),又怎么可能在周查姜家的卷宗之后,不再厭惡他?
這里面,毫無邏輯性。
僅有的可能……就是鈺兒故意接近周凌風(fēng)。
“周凌風(fēng)查姜家的卷宗干什么?他都查到了什么?”溫錦問。
吉祥歪了歪腦袋,神色狐疑,“應(yīng)該沒查到吧……當(dāng)時周道長‘入定’了,太子殿下讓人搬走姜家所有的卷宗,燒了
“對了!”吉祥又想起一件事兒來,“太上皇似乎不喜歡周道長和太子走得太近,為此,還責(zé)備了周道長一頓
簡單的一句話,卻叫溫錦讀出了許多訊息。
她微微一笑,“今日勞煩公公,公公的話,對本宮很有用。
“日后還需得公公在父皇面前多多盡心
溫錦說完,讓人塞給吉祥一只荷包,荷包里摸起來是一張紙。
吉祥心中激動不己。
能叫皇后娘娘領(lǐng)了他的情,比什么謝禮都貴重!
他再三推拒,仁和宮的宮人也執(zhí)著,硬要給他。
“公公只管收下,你肯盡心,本宮也放心溫錦道。
吉祥這才把那只荷包收了下來。
等他離開仁和宮,摸著那熱乎乎的荷包,不由心中一陣蕩漾。
“早就聽說皇后娘娘賞賜很大方……也是,這大梁幾乎小一半兒的生意,都與她有關(guān),娘娘富可敵國。
“這銀票……不會有上千兩吧?”
吉祥腳步一頓,拍了拍自己腦袋,“嗐!我想什么呢!就回答幾個問題,能給百兩就是厚恩了!”
他摸出荷包里的那張紙,打開一看……
“我的娘……”
吉祥腿一軟,差點(diǎn)兒跪地上。
“不……不會吧?”
他揉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把,拍拍臉,捏捏肉……不是夢!是真的!
他在低頭看手里的地契——沒消失!真是地契!
“娘??!兒出息了呀!這是京都三里胡同的房子??!嗚嗚嗚!兒子出息了!”
雖然宅子不大,只是一進(jìn)的西合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