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吸了口氣,嗆得自己猛咳起來。
“母、母后,那是明目張膽地抗旨???!”鈺兒瞪大了眼睛。
溫錦看他道,“那你還有什么辦法,可以阻止此詔令頒布?”
鈺兒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音。
“多年以來,許多人的不懈努力,才有今日局面。陳、宋兩國,也都看著梁國,日漸提高女子地位。
“是這天下的女子一起,犯了什么重大的錯誤,她們要被如此對待?”
溫錦嘆了口氣,“此詔令倘若頒布,要傷了多少人的心???”
“己經初嘗自由、平等滋味的女子們,是應該奮起反抗?還是應該默默承受這樣的打擊,默默退讓,無動于衷?”
鈺兒皺起眉頭,“這……”
“如果她們奮起反抗,那她們是不是在抗旨?”溫錦問道。
鈺兒點點頭,“兒臣明白了,母后。身居高位,理當承擔更多的責任,也理當更加勇敢無畏
溫錦聞笑了,她伸手摸摸兒子的頭,“一切小心,對你父皇……要剛中帶柔
鈺兒重重點頭,“兒臣明白,那母后……您就先躲在這兒吧!”
溫錦道,“好,我且聯(lián)系國師和太傅
“昨晚,父皇讓兒臣回東宮以后,又留下周國師,說了好一陣子的話。國師他站哪邊……母后要謹慎啊鈺兒慎重道。
母子倆分頭行動。
鈺兒率太子十二衛(wèi),前往包圍內閣。
溫錦原本想先聯(lián)系周凌風……但聽了鈺兒的話,她決定先聯(lián)系韓獻。
韓獻這會兒,才從打坐靜修中起身。
門外是兩個女子的說話聲。
白纖來找紫蘇,“大師還沒醒嗎?這都日上三竿了!”
“噓!大師不是沒醒,是靜修!是修煉呢!”紫蘇沖她擺擺手。
“那位雀爺,己經去鎮(zhèn)子上雇馬車了。大師若還不醒,我們怕不是真要坐馬車,一路顛簸回京城?”白纖欲哭無淚,“這么遠,顛簸回去,還不顛散了架?”
韓獻在屋里,默不作聲的聽了會兒。
他聽明白了,那叫紫蘇的姑娘,在他門外生生守了一夜。
就是為了勸他,用道法送白纖等人回京。
韓獻吱呀一聲,拉開門。
白纖紫蘇,立刻上前一步,蹲身行禮。
“大師,昨日是您用道法帶我們來的,今日還求您送我們回去吧!去年我們從軍營到京都時,那么多人,您都能做到,今日這事兒,對您來說,定然也能成!”白纖說道。
韓獻皺眉看了她一眼,“掌門有交代……”
紫蘇在一旁道,“昨兒奴家聽見貴人的交代了,貴人說,叫您無事不要輕易用此等耗神巨大的道法!”
韓獻點了點頭,這紫蘇果然會說話。
聽她說話,人心中極為舒坦……他這道法,可不是消耗巨大么!
“但如今,有事啊!京都有事發(fā)生,否則,貴人也不至于那么著急回去!”紫蘇說道,“大事當前,您不在貴人身邊,即便有一身本事,豈不也鞭長莫及嗎?您得回去幫助貴人??!”
紫蘇笑著指了指白纖,“她們不過是搭您的順當,借您的便利,一起回去。自然,我們在道法上,幫不上大師您什么忙,但日后若有用得著的地方,大師只管跟我們開口!”
韓獻心中一動。
紫蘇句句戳在他心坎兒上。
他可不是著急回去幫師妹嘛!要不就讓她們跟著一起?
反正他一個人也是回,帶上她們也是回……
“韓獻!師兄!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我是溫錦!”韓獻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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