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們順利趕到了車夫說的那客棧。
客棧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比之前溫錦他們住的那窮酸的驛館強(qiáng)太多了。
出門在外,也不能強(qiáng)求太多。
用飯之際,溫錦對蕭昱辰格外溫柔,似乎是要彌補(bǔ)綁了他來,讓他吃了這么多苦頭的歉疚。
蕭昱辰也很給面子,溫錦給他夾得菜,給他盛得湯,他都吃得干干凈凈。
深更半夜,連枝頭的夜鳥都睡著了。
溫錦卻唰地睜開眼睛。
她剛要起身,一只小手,抓住了她。
“阿娘……”
“噓——”
溫錦看了看睡在最外頭的蕭昱辰。
他睡得很沉,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這警覺性,完全不像一個習(xí)武之人。
溫錦輕手輕腳的披衣起身。
“阿娘!”玥兒也從床上,光著腳,跑了下來。
溫錦擔(dān)心她吵醒蕭昱辰,連忙給她穿好衣服,抱著她,悄摸摸離開房間。
兩人來到客棧后院兒的一處假山后頭。
“阿娘,我們要撇下爹爹,逃跑嗎?”玥兒瞪大眼睛,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
溫錦搖搖頭,“不是,我們聯(lián)系哥哥,問問京都的情況
“這次爹爹怎么沒醒?爹爹平日里是最驚覺的呀?”玥兒瞪大純凈的眼睛,懵懂地看著她娘。
溫錦張了張嘴,卻啞口無。
如果她這么小就知道,她娘給她爹夾的菜,盛的湯里都加了“料”……會不會三觀崩塌?
溫錦憐愛地摸摸女兒的頭,“爹爹太累了,所以睡得沉。我們不打攪他,叫他好好休息
好在玥兒沒有繼續(xù)追問,她乖巧地點點頭。
溫錦在假山后頭,拿出傳音符,再次聯(lián)系周凌風(fēng)。
這次,傳音符用去有一刻左右,溫錦耳邊終于傳來周凌風(fēng)的聲音。
“回稟娘娘,太子殿下己經(jīng)順利登基,但是……”
突然有尖銳刺耳的聲音,如利箭扎入溫錦的耳朵。
“啊……”溫錦痛呼一聲,捂住耳朵。
“阿娘,你怎么了?你沒事吧?”玥兒嚇了一跳,上前扶她。
“但是什么?周凌風(fēng),你說什么?”溫錦松開耳朵,但周凌風(fēng)的聲音己經(jīng)遠(yuǎn)去。
溫錦茫然的看著玥兒。
她揉了揉耳朵,耳蝸里還隱隱作痛。
玥兒擔(dān)憂地看她,“阿娘?你聽到什么了?你受傷了嗎?”
溫錦搖搖頭,“沒事,阿娘沒有受傷,沒有嚇壞你吧?”
“沒有玥兒驕傲地挺起胸膛,“玥兒不怕,玥兒能保護(hù)阿娘!”
溫錦再次拿出傳音符,預(yù)備重新聯(lián)系周凌風(fēng)……但她驚愕的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她最后一張傳音符了。
她抬頭看著女兒,“玥兒,你會寫傳音符嗎?”
溫錦認(rèn)得傳音符,但她不會寫??!
如果再練傳音符,不知時間夠不夠……
“玥兒會!但跟這種不一樣……”玥兒歪著腦袋,“阿娘等玥兒試試
“別……”溫錦想起最后那一道噪音,刺痛她的耳膜,耳蝸里到現(xiàn)在都還是疼的。
女兒這么小,她怎么能讓女兒受這種折磨?
“算了,我們回去看看爹爹吧溫錦抱起玥兒。
得知兒子己經(jīng)登基,溫錦的心己經(jīng)放下大半。
即便蕭昱辰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京都,他也只能是“太上皇”了。
溫錦抱著女兒,路走到一半,忽然發(fā)現(xiàn)一行黑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他們一家入住的房間!
“他們……”
溫錦立刻捂上女兒的嘴,閃身進(jìn)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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