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掌柜用這支筆,寫了一個走字。
殷云庭對陸昭菱說,“他之前寫的是一個夢字?!?
因為一開始呂掌柜就是在想著總夢見弟弟的事,索性就寫了一個夢字。
但是現(xiàn)在他卻是想到了弟弟在夢里一直跟他說的話,就寫了個走字。
“我弟弟總是在夢里叫我走?!眳握乒裾f,“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叫我走到哪里去?!?
呂掌柜無奈地說,“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生于此長于此,一直都在這邊城里生活,親戚朋友也都在城里,根本就沒有別處可去。我更是從來沒有跟他說過,想離開邊城或是向往什么地方的話。”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弟弟喊他走,是要他走去哪里。
他也無處可去啊。
陸昭菱點了點頭。
“我看看?!?
她低頭看著那個字。
“走。是足在土底。”
陸昭菱說,“之前我?guī)煹芙o你算出來的結(jié)果是困,現(xiàn)在兩個字結(jié)合起來,結(jié)果就清晰了一些?!?
呂掌柜茫然,怎么清晰了?
他還是不懂啊。
“困,圍于木,走,止于土。你弟弟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在一片樹林之中,并且,被埋于土里?!?
“???埋?!”
呂掌柜差點兒跳了起來。
“你是說,我弟弟已經(jīng)死了?而且已經(jīng)被葬了?還是說,他是被人害了,然后偷偷埋尸林里?”
他的臉色都白了。
殷云庭也看著那個字,他沒有打斷大師姐的思路。
陸昭菱搖了搖頭,指向了那個字最后一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