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我發(fā)現(xiàn)房間鑰匙孔里插著把鑰匙,也就是說霍聿珩明明可以回到臥室,可是他卻并沒有選擇那樣做。
即便昨晚他那樣神情熱辣地和我接吻,也就是出于人道主義關懷和穩(wěn)定家庭的手段吧。
飯廳里霍振東在看報紙,我過去喊了聲,“爸”。
他笑瞇瞇地很慈祥地問我,“昨晚睡得好嗎?”
他見我點了頭才繼續(xù)道,“聿珩公司有急事,先走了,他讓我和你說一聲?!?
“好的爸?!蔽液攘吮D?,補充這一夜流逝的能量,然后問他,“煙煙呢?”
“煙煙也走了,說是找同學玩去了吧?!彼膊皇呛艽_定。
我心里空蕩蕩地和他告了別,去找霍夫人的時候,我停在曲云煙的房間門口,再也挪不動腳步。
心里有個聲音告訴我,進去吧,進去后所有真相都會浮出水面,可我同時也是怕的,怕這個房間就是一個潘多拉魔盒,打開的瞬間會涌出無數(shù)惡魔。
砰-砰-砰,我的心跳我的呼吸在這一刻都變得格外清晰,像戰(zhàn)爭前激勵勇士的鼓點,催促著我。
我咽了咽口水,緩緩抬手,把手搭在了門把手上,用力......
“心心啊,你在干什么?”
我僵在原地,手心里全都是汗,是霍夫人的聲音。
“媽。”我回頭看她,強撐鎮(zhèn)定,“煙煙不在嗎?怎么這兩個人叫我回來然后全都走了把我扔在這里?!?
我心跳如雷卻不忘關注霍夫人的反應,她擺擺手,臉色坦然,“誰知道呢,那兩孩子從小就貪玩,時不時就一起跑沒影了,可能又去哪玩去了吧?!?
“呵呵?!蔽覍擂斡植皇ФY貌地微笑,“這樣啊......”
“嗐,管他們呢!”霍夫人把一提中藥塞進我手里,“心心,這中藥千萬別忘了喝,媽媽好不容易求來的,那醫(yī)生的醫(yī)術很高明?!?
她壓低音量悄悄說,“特別是行房事之后喝有奇效!要是怕結束以后太累,就事前喝也是一樣的?!?
“知道了媽。”我左右看看,比被抓到想要偷進曲云煙房間還要心虛,瞬間羞紅了臉。
她用力捏我手囑咐我一定要按時喝藥的樣子,和我親生母親一般無二,我能感覺得到她真的很重視我,她對我這么好,我甚至還懷疑了她。
我心底蔓延出無限的自責,認真地答應下來,只是等她走了,我靠在墻壁上腿都軟了。
我沒了繼續(xù)探索的勇氣,沒想到出門的時候霍聿珩他沒走,正站在車邊不知道是不是等我。
我看了他一眼就別開視線,裝作看不見他準備上司機的車。
但是霍家少爺要是不放行,司機很慫不敢開車。
他打開我的車門,把我從車里拉了下來,又按著我的頭,推了我的肚子,我像個皮球一樣被他丟進他后座里。
我想去開對面的車門,卻摸到了一團黑漆漆東西嘩啦嘩啦響還香香的。
我把東西轉過來,一束玫瑰赫然躺在我的手邊。
紅彤彤的紅玫瑰,花瓣上還抹著金粉,一共三十三朵。
霍聿珩漫不經心系上安全帶,目不斜視說道,“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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