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煮茶喝!”
“我們馬上火燒眉毛了!看到我們的人是誰還不知道!”豆芽仔一屁股坐下來,急聲說。
把頭喝了口熱茶,放下茶杯道“豆芽子,事情既然出了,慌亂幫不上任何忙,心急吃不上熱豆腐,饒是我來之前也沒想到,湖南地界這么一個小村子,會如此復雜?!?
“等等把頭,我有電話?!?
“小萱,你那邊兒怎么樣了?”
電話里,小萱壓低聲音說“我剛出來,情況不太好,已經在做手術了,檢查說腦內有出血,就算手術成功,最少還有七天的危險期,李鐵成一個親戚剛來,薛師叔解釋不清,忙的焦頭爛額,看來最少也要在縣醫(yī)院呆上好幾天?!?
把頭招了招手,意思是讓我把電話給他。
把頭讓那頭的小萱把手機給薛師叔,兩人聊了一會兒后掛了。
下午四年多,小萱坐村里客車從縣城回來了,薛師叔要暫時留在醫(yī)院應付李鐵成親戚,最起碼要等他度過危險期。
因為發(fā)生意外,事情陷入了僵局,屋里氣氛有些沉悶,都坐著不吭聲,就豆芽仔一直唉聲嘆氣。
這時,把頭突然起身說“其他人留在這兒,云峰你跟我來。”
去了東屋,把頭坐在床上對我說“云峰,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任何人講過?!?
“什么事?”我問。
把頭撩開棉服讓我看,他腹部靠右側有道寸許長的刀疤。
“還記不記得?”
“把頭.....這是當初紅姐....”
把頭放下衣服,嘆聲道“哎,是,當時從醫(yī)院出來,一直到住到小萱父親的別墅里,期間我昏迷了好幾天,徘徊在生死線上?!?
“我一刻都不曾怪過小紅,因為我知道那不是她。”
“昏迷那幾天,我夢到了我的把頭,夢到了當年我們一起發(fā)財盜墓的那幫兄弟。”
把頭眼神里有光,仿佛回憶起了一段好時光。
“那時都很年輕,當時王軍華是我們的土工,他比我小,比薛師弟大幾歲,在生活上也一直對他照顧有加?!?
“薛師弟的秘密,我其實當年就發(fā)現了,我相信我的把頭王瓶子也知道。”
“師叔的什么秘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