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突然聽到,砰的一聲悶響!
這男的手舉鐵錘停在了原地,同時,一道清晰可見的血痕,順著他正頭頂流了下來。
像是失去了力氣,他噗通一聲栽倒了地上,整個后腦勺凹陷了下去,一片血肉模糊。
米娘拉珍大口喘氣,她雙手抓著一把剪斷電纜用的大號液壓鉗。
我回過神開來,馬上試了這男的鼻息。
沒呼吸了....死了。
我咽了口吐沫,喘氣說:“別慌,聽我的?!?
“這把鉗子帶上,別留在這里,拿上我們包,趕緊走!離開這里!都注意自己腳下!看著點兒,別踩到血上留下腳印?!?
進(jìn)屋把我的包背到身后,緊張的環(huán)顧了一圈,我快速走到了頭趴在桌子上的睡衣女那里,我用我衣服包著我手,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穿的睡衣,直接將睡衣扔到了里屋床上。
然后,我又將矮個子男的褲子扒下來,同樣扔在了里屋床上。
做好了這一切,我檢查了地面有沒有留下我們?nèi)齻€的腳印,確認(rèn)沒有后,我?guī)е吲兔啄锢淇焖匐x開了現(xiàn)場。
一刻不停,打著車,拐彎開出了果園,我連車燈都沒敢開,怕被人看到。
開上308國道,一路向東。
兩個小時后。
此刻車子早已遠(yuǎn)離了康定縣城,車窗戶開著,深夜涼風(fēng)吹進(jìn)來,我們?nèi)齻€誰都不說話。
后排裝滿古董的大包,沾了斑斑血跡。
蛇女她娘頭靠在座位上,手耷拉著,臉上蓋了一件衣服。
我單手開車,右手舉起一罐易拉罐啤酒,咕咚咕咚大口喝。
扔了啤酒瓶,我說:“聽個歌吧,想聽什么。”
米娘拉珍臉上還有血跡,她眼神呆滯,沒說話。
我隨手按下了收音機(jī)鍵。
伴隨著悠揚的深夜歌聲,一輛外表破舊的夏利三廂車快速行駛在國道上,逐漸遠(yuǎ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