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拍了拍我肩膀說:“行,如果這主難纏,我在暗中出手幫你解決?!?
秦爺病房的條件比我們其他人的好,不但有床,還有桌子和衣柜,他桌子上擺著臺舊鬧鐘,鬧鐘正卡卡走時(shí),我瞥了眼,距離十點(diǎn)半還有不到兩個小時(shí)。
“噠噠,”突然有人輕敲了兩下門。
“秦爺,是我?!?
“進(jìn)來?!?
“有事啊老四?”來的人正是那天幫我偷鑰匙的哥們。
他看了我一眼,講道:“許爺剛剛走了。”
聽聞這話,秦爺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震驚,而是抬頭問:“人是怎么走的?!?
老四回道:“咬舌自盡?!?
“哎.....老許啊老許,你終究還是先走了一步?!?
“秦爺,還有個事兒,我聽姓曲的意思,是要連夜把許老拉倒外面火葬場火化了?!?
我立即皺眉問:“為什么?規(guī)矩不是應(yīng)該統(tǒng)一送到凍庫,放個一年半載的在處理尸體嗎?”
“還能為什么,”秦爺?shù)溃骸靶涨倪@人小肚雞腸,以前他只是會里養(yǎng)的一條野狗,靠著巴結(jié)送禮混了個醫(yī)院管理層位置,他這么做就是給我們看的,意在不能頂撞他,殺雞儆猴?!?
我聽后氣的罵道:“這人真他媽小肚雞腸!誰都知道秦爺和刀娃子親如爺孫,他這么做,就是讓人死后也不能待在一起。”
“我去找他說理!”
秦爺似乎想要勸告我,不過他最后也沒說什么,只是重重嘆了聲。
我知道,他有他的難處,
那就我來,不枉秦爺臨終前對我的饋贈。
到了值班室,看到曲管理正坐在椅子上吃泡面,我敲了兩下門,笑道:“領(lǐng)導(dǎo)好胃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