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洞下,我壯著膽子拍了拍對方,光頭男猛地轉(zhuǎn)過來了頭。
他一轉(zhuǎn)頭,當場差點給我嚇尿。
只見,他嘴唇發(fā)青發(fā)烏,眼里全是血絲!臉色白的就跟白事兒店擺的紙人一模一樣。
“哥.....哥們你沒事兒吧...”
光頭男不說話,他腦袋一直晃來晃去的不停。
我搭了下他手腕,有脈搏。
“草...這人是有九條命能復活?這都不死!他是因為缺氧腦子壞掉了?還是故意裝成這樣給我看的?”
稍微一分析,我覺得不像裝的,因為以這光頭男的下午表現(xiàn)出的急脾氣來看,他要是還認得我是誰,恐怕早撲上來和我干仗拼命了。
拋尸前我看過一眼這人皮夾子里放的身份證,這光頭男真名叫曹江,他身份證上的戶籍顯示是湖北咸寧通山縣人,我推測,他可能是在淳安一帶打工或者做生意的。
看周圍沒人,我心一橫,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這人算了,防止他以后突然想起什么那麻煩就大了。
說干就干,我不動聲色的撿起一塊兒石頭慢慢舉起來,就準備讓這光頭男血濺新安江。
可當石頭即將落下那一刻,我又猶豫了。
和這人認識不足一天,我和他無冤無仇,要不要做這么絕,要知道,我這一石頭下去了,就在沒有反悔余地了。
我問自己:“這么多年了我項昨峰手上一條人命都沒有,現(xiàn)在值不值得為了宋醫(yī)生背上一條人命?!?
我覺得不值得。
但我又怕留下隱患,所以陷入了糾結中。
最終我掏出枚一塊錢硬幣。
讓老天爺來替我做決定,正硬幣面朝上就弄死他,反面朝上就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