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一陣沙啞笑聲,簾后之人笑道:“我人還活著,心早就死了,我不過就是一個看鍋爐房的老頭兒罷了,我行將就木,你雖然樣子變化不大,但你也不在年輕了?!?
田哥手扶在椅子上說:“如果我沒看透那副畫,如果我沒等到這通電話,你有什么打算?!?
簾后之人緩緩搖頭說:“如果我出手,你覺得你能辦成這些事兒嗎?”
田哥盯著窗簾道:“你意思是故意不管的?狼幫就像你的孩子,你忍得了?”
“小田,你這話只說對了一半,狼幫是我的孩子不假,但那些人不是我的孩子,我想讓他們上,他們就能上,反過來也一樣?!?
“你也四十了吧,你回想下,當(dāng)年的我們是何等威風(fēng),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銀,我也活不了幾年了,有時一坐一天,半夢半醒,老是想到以前那些跟著我的兄弟?!?
“小猴子變了,變的不受控制了,我不想在重現(xiàn)一次當(dāng)年的噩夢,現(xiàn)在好了,一切歸零,收拾收拾能重新上路?!?
田哥皺眉道:“我知道你有后招,但我不打算放過剩下的人,你的人惹了我,我要?dú)⒐馑麄?,一個不留?!?
這時秦西達(dá)也拉了把椅子過去,和田哥并排坐在了窗簾前,也同樣翹起了二郎腿。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思維恍惚,感覺有點(diǎn)像“三代同堂”,一扇薄如紙的窗簾,劃開了新舊時代。
秦西達(dá)翹著二郎腿道:“老頭子,我管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你的人惹了我們,這就是代價?!?
“哎....”
一聲長嘆,簾后之人雙手撐著輪椅,努力站了起來。
他佝僂著身子,沖田哥和秦西達(dá)緩緩鞠了一躬,隨后說道:“我的確有計劃,但我不愿意那樣做,所以還請二位老大看在我這把老骨頭的面子上,放過我的那些狼崽子們?!?
我不知道田哥在想什么,但他眉頭緊鎖,臉上表情也有所動容。
下一秒,老人拿拐棍敲了敲正燒著的大鍋爐,聲音鐺鐺的。
他咳嗽了好幾聲,喘了口氣,才說道:“一點(diǎn)兒小意思,五百斤黃金,還請兩位老大笑納。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