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確認,小萱捂住臉沉默了好一會兒。
“還是照把頭說的,你去吧,你會說,我不太會安慰人。”小萱道。
我又嘆了聲。
中午,小陽和魚哥做了不少好吃的,對于習慣了風餐露宿的我們來說,難得能吃到一桌豐盛家常菜,豆芽仔更是吃了三大碗米飯,夸小陽廚藝好。
對于豆芽仔的夸贊,小陽笑著說:“大家喜歡吃就好,我還會做很多菜?!?
魚哥問他:“你這么小年紀,怎么會做這么多菜?”
他回答道:“我爸媽一走就是十天半月,他們會給我生活費,但我不喜歡在外面吃,所以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會自己做飯了?!?
很快太陽落了山。
晚上,我把他叫到了我屋。
“峰哥,今天你準備給我講什么?”
“講講你的事兒。”
“我的事兒?我能有什么事兒?”
“你最好先有個心理準備,是關于你父母和舅舅的事兒?!?
他臉色一變,說:“峰哥你別賣關子了,還做什么心理準備,我父母和我舅舅怎么了?”
“他們在山東出事兒了,人沒了,你父母先出的事兒,你舅舅沒敢告訴你,他把你送到我們這里也不是為了讓你學什么藝。”
“峰...峰哥,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這一點兒不好笑!我前天晚上還跟我舅舅通了電話,他讓我安心跟著王把頭,其他都不用管?!?
“你看我像在和你開玩笑?”我面無表情道。
隨后,他臉上的表情由不可思議,到震驚,最后嘴唇哆嗦。
我抓住他肩膀,正色說:“兄弟,節(jié)哀?!?
“你舅舅前天晚上出的事兒,他在出事前拜托我們幫忙隱瞞你父母的事兒,現(xiàn)在他也出事兒了,把頭和我商量了,既然你遲早會知道,那不如早些告訴你?!?
“把頭說人已經(jīng)拉到殯儀館了,你如果想去見最后一面那今天晚上就可以走,我們不攔你,你舅留給把頭的那張銀行卡里的錢不是什么學藝費,那是你以后的安家費,可能你舅有預料到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