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放在路邊一張橫條椅上。
有保鏢給封薄送來了藥膏,他擰開,拿棉簽擠了點藥,涂在她臉上。
葉星語疼得“嘶”了一聲。
“剛才拿刀了?”封薄抬眸看她一眼。
葉星語嗯了一聲。
“想殺了那個男人?”封薄又問。
葉星語抬眸,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兩個小小的自己,她點點頭,“嗯,那瞬間,想殺了他
“一開始沒看出他不懷好意么?還留在那里給他敬酒?”
葉星語沒說話。
也許她真的挺蠢的吧,總是看不出別人的惡意。
擦完藥,封薄擰上了藥膏,側(cè)目望著她,“要我?guī)湍忝矗俊?
她眼皮一跳,“幫我什么?”
“殺了林行長他笑。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
她還以為,他想要注資葉氏集團呢。
不過,她想他是不會了,現(xiàn)在兩人的關(guān)系就像陌生人。
葉星語搖搖頭,“算了,世界上多了是這樣的人
封薄沒說什么,坐了一會,又問她:“要送你回家嗎?”
她繼續(xù)搖頭,“不了,謝謝
封薄眼中劃過什么情緒,淡淡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嗯
他起身,上了自己的庫里南,離開了。
不過最后,他還是派了許牧送她回家,“葉小姐,先生讓我送你回家
稱呼從太太改為了葉小姐。
葉星語輕輕點頭,上了許牧的車。
車一路往前開,葉星語靜靜看著倒退的風(fēng)景。
許牧看了眼后視鏡,似乎了解她的近況,開口道:“太……葉小姐,其實你碰到了什么麻煩,可以對先生開口的,只要您開口,先生肯定會管你的
葉星語笑了笑,搖頭。
算了,雖然封薄不管她,她心里挺失落的。
可她也明白,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封薄明顯知道她的情況,但他一句話都沒提,要么就是不想管,要么就是想讓她求他。
到了榕九臺,葉星語從車上下來。
許牧于心不忍,又說:“太太,徐小姐已經(jīng)被送去國外了,她不會是你和先生之間的阻礙了,其實,你應(yīng)該回到先生身邊去,這樣,你就不會過得那么艱難了
看到兩個相愛的人如今成了這個模樣,許牧挺不忍的。
但葉星語沒有回頭,腳步不停進了榕九臺。
也許跟著他,她會過得無憂無慮,可相對的,她會失去自由。
她現(xiàn)在,還是更愿意靠自己。
到了家里,她拿開封薄的西裝,里頭的裙子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了。
葉星語看了眼鏡子。
晚上得罪了林行長,估計明天開始,葉氏集團會更艱難了……
果然,第二天到了集團,股東們將她罵了一頓。
散會后,蔣天才說:“星語,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zé),不過現(xiàn)在得罪了他們,估計處境更艱難了
葉星語沉默著,“如果最后實在拉不到投資,會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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