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要是沾上藥膏,就算廢了。”
鏡子里,男人一身筆挺的正裝,表情淡漠,反倒襯得她像個(gè)心懷歹念的不軌之徒。
哦,狐貍精。
那位白小姐是這樣罵她的。
姜海吟看著那件已經(jīng)被踢到角落去的襯衫,默默垂下眼,沒有反駁。
“今天在辦公室,發(fā)生什么事了?”鄒一邊上藥,一邊問道,閑話家常一般,仿佛什么都不清楚。
她抿著唇角,沒應(yīng)聲。
“怎么,不高興?”
她依舊低著頭,其實(shí)也不是有什么脾氣,只是實(shí)在不知道要說什么。
忽然,下巴被捏住,強(qiáng)迫性地往上抬起,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眼眶微紅,男人俯下身,與她一起直視前方,狹長(zhǎng)的眼眸半瞇著,似笑非笑。
“告訴我,是不是生氣了?”
“我沒有......”
“撒謊,你明明就是在難過,在妒忌,在想為什么正大光明站在我身邊的不是你,而是別人。”
心思被撕扯開,直接攤在白熾燈下,明晃晃的,丑陋極了。
淚水終于決堤,大顆大顆地淚珠奪眶而出,順著蒼白的臉頰滾落。
姜海吟閉上眼,不顧一切地嘶聲道:“對(duì),我就是這么想的!這么多年了,為什么你眼里從來沒有我,為什么你就不能喜歡我,為什么你非要這樣折磨我啊!”
哭腔在浴室里回蕩,耳邊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聲,一切顯得那么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