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罵我?”
冷淡地聲音飄來,姜海吟頓時一個激靈:“我沒!”
又兇又慫的樣子,不減當(dāng)年,鄒簡直要?dú)庑α恕?
不過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不打算多耽擱,見她吃完,便把用來燒水的鋁制飯盒等物品收起來,然后將燃盡的火堆徹底撲滅。
姜海吟蹲在一旁,望著他動作利落地忙碌,感到非常新奇,忍不住脫口道:“沒想到你在野外生存的能力這么強(qiáng),你怎么知道,要帶這些東西的?”
鄒束起背包,甩到自己肩上,面無表情道:“因?yàn)槟?,才需要帶物資,真正地野外求生,一把匕首就足夠了?!?
她噎了下,小聲咕噥:“說得煞有其事,好像你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
狹長的眸子閃了閃,沒再多解釋。
冬日的暖陽灑遍山谷,他們再次上了路。
今天的姜海吟明顯放松了許多,她不需要自己觀察方位了,只要跟著前面那個人埋頭走就行。
雖然不愿承認(rèn),但那個高大的背影,的確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嘴上不說,可心中的漣漪已經(jīng)起了一圈又一圈。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也好,吊橋效應(yīng)也罷。
在她的人生中,除了兩位至親,真的從未對誰產(chǎn)生過這種不由自主地信任和依賴。
明明這個人,是那么的壞,那么的瘋......
“走路專心點(diǎn),摔斷了腿,我可不背你?!?
一抬頭,便是那張活像她欠了他幾百萬的冷臉。
姜海吟低哼一聲,別過眼,隨口問道:“還有多久能到?”
“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