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個子男人說到我們,代表現(xiàn)場不止他倆。
蔣凡放眼四周,看到不遠處已經(jīng)有六個男孩子抱頭蹲著。
他驚嘆,墳地這樣的地方,都有這么多盲流露宿。
讓他更為驚訝的是,一個治安仔在距離他不足五米一座沒有墓碑的空蕩墓穴里,帶出來一男一女。
這座近兩米高的墓穴,四周基石已經(jīng)長滿苔蘚,樹立墓碑的地方已經(jīng)被人為破壞,成為直通墓里的空洞。
憑借外觀可以知道,這座有些年陳的氣派墓穴主人,生前應(yīng)該是位顯赫的人物,才有能力修建這么豪華的墓地。
正是因為彰顯了富貴,才遭到人為破壞他去世后容身的寶地。
破壞墓穴的人,如同這些查證的治安仔,為了多撈些銀子,干著沒屁兒的事情。
“她怎么會在這里?”
蔣凡驚訝不單單是一個穿著廠服的女孩子,晚上怎么會和一個男孩住宿在墓地,還因為這位女孩是他昨天去吉隆玩具廠找?guī)熜?,熱情提醒他說,不知道工作部門,很難找到人的那位臉上帶有酒窩的女孩。
看到受到驚嚇的酒窩女孩衣衫不整,淚流滿面,與昨天見到那位活潑開朗滿臉笑容的女孩,形成鮮明對比,蔣凡注視著她的同時,不由自主也注意起隨同她一道走出墓穴的男人。
酒窩女孩身高大概160左右,稚嫩的面容可以看出她還未成年,長相甜美可愛,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給人一種自然親近的感覺。
男人相對大了許多,至少有二十六七歲了,容貌還算英俊,但是賊眉賊眼的眼神,總給人居心叵測的感覺。
男人沒有關(guān)心身邊哭哭啼啼的女孩,而是一個勁地討好著把她們趕出墓穴的治安仔。
看到這種場景,蔣凡一時忘了自己都是自身難保,還準備上前詢問一下女孩,是否可以幫到她做些什么。
忽然被矮個子男人惡狠狠地招呼道:“怎么?還想跑?趕緊給老子抱頭蹲下?!?
小小的一處山丘,卻有十多個治安仔圍在四周。
蔣凡自信從這些治安仔身邊,殺出一條血路逃跑不難,可又不確定這樣反抗逃逸,算不算違法,心里有顧慮,他聽從了矮個子招呼,安分地蹲了下來。
治安仔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被那些狗腿子稱呼為秋哥的矮個子發(fā)聲道:“沒有暫住證,每人罰款五十元,現(xiàn)在交錢就可以走人?!?
加上蔣凡,治安仔一共在墳地里抓到九人,只有一個年齡不足二十歲,一口河南口音的男孩子從褲兜里掏出二十元錢,畢恭畢敬遞到秋哥面前,唯唯諾諾道:“這是昨天找老鄉(xiāng)借的生活費,只能這么多,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秋哥一巴掌打開河南男孩的手道:“我們是維護村里的治安,又不是要飯的,說了50就50,一分錢都不能少,如果錢不夠,等會到了治安隊,讓你老鄉(xiāng)拿錢來贖人?!?
還蹲在地上的蔣凡抬頭怒視著秋哥,心里憤憤不平暗罵道:“就你這個鴉片鬼樣子,風(fēng)都能把你吹飛,上沙村里沒有男人了,才會安排你這樣的人進治安隊。
我們就是為了躲避你們這些瘟神,才躲到墳地里來睡覺,又沒有做偷雞摸狗的事情,你們到墳地里來維持個屁治安,純粹就是依附在打工人身上的吸血鬼,如果有朝一日老子有能力,一定去你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