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作祟,她隱忍住自己的心思,裝出淡定的神情走到蔣凡身邊道:“你怎么在這里?”
“沒有找到師兄,還惹了一身麻煩,逃出長安,剛巧路過虎門,就想著到我們分別的地方看看?!?
從蔣凡癡呆地望著小旅店,就看出他對這里也充滿了懷念,這是郝夢最為欣慰的地方。
從朱茂菊電話里,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郝夢還故作無知地問道:“惹到什么麻煩?”
她這樣做,帶有明確的目的,就是想聽聽蔣凡會怎么宣揚打治安仔這樣的“豐功偉績”,畢竟男人都喜歡在女人面前,夸大其詞地顯擺自己的勇猛。
九十年代初,打治安仔這樣的事情,真不是一般人敢做,所以各個村的治安聯(lián)防在打工者面前才會那么囂張。
“一個本地狗雜種,認為我勾引了她喜歡的女人,帶了三個狗腿子不想給我活路,我把他們收拾了。”
蔣凡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大致告訴了郝夢,卻只字不提自己幫助金蘭的事情。
他的講述肯定比朱茂菊電話里說得清楚,傾訴中沒有出現(xiàn)絲毫顯擺的意味,說話雖帶有臟話,但語卻相當樸實。
看到蔣凡說到治安仔恨得咬牙切齒近乎于兇殘的神情。
說到幫他的朱茂菊,那份發(fā)自肺腑的感激之心又是那么真切。
郝夢心道:“小男人,如果你為人別這么仗義,身心不是這么干凈,那該多好?。 ?
其實郝夢比蔣凡還小一歲,只是社會經(jīng)驗豐富,心智已經(jīng)成熟的她才會認為蔣凡還是小男人。
已經(jīng)落入情網(wǎng)的郝夢,想到自己的職業(yè),自卑地堅信自己配不上蔣凡。
不想蔣凡知道自己的職業(yè),可又想幫到他,郝夢想了一會道:“我有個表哥在白沙一村里租有房子,你暫時在他那里住兩天,熟悉一下周邊環(huán)境,到時候我給你辦一張暫住證,單獨租間房子,男孩子找工作不容易,你也不用太急,慢慢來。”
陳安龍給的五百,交了請假費,只剩三百,一張一年的暫住證就接近三百,所以郝夢想到掙兩天錢,在幫蔣凡操持租房的事情。
已經(jīng)欠了五十沒還,在上沙治安隊里,也了解到一張暫住證的價錢,加上租房,蔣凡多少也能算出大概花銷,他趕緊擺手拒絕道:“我今天暫住一天就行了,聽人說建筑工地招人只需力氣大,其它沒啥要求,明天我想去試試?!?
聽到蔣凡要去工地,郝夢心疼的同時,忍不住埋怨道:“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么原因離開學校,但是能走進那所學府,就證明了你的優(yōu)秀,我也深信你有出人頭地的一天,現(xiàn)在聽我的,工作慢慢找,實在不行,我就介紹你去一個地方?!?
提到工作,郝夢想起陳安龍打聽蔣凡的事情,職場里練就察觀色的本領,當陳安龍說到看見過蔣凡打架,郝夢就知道他想打什么主意。
先前和陳安龍打太極,不單單是不確定是否還會與蔣凡重逢,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看到陳安龍對他的司機兼保鏢,趾高氣揚的樣子。
郝夢不愿意蔣凡為了生活,像陳安龍的司機那樣,點頭哈腰去掙那點銀子,自己已經(jīng)生活在沒有尊嚴的歡場,她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活出一份尊嚴。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