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漢義略蹙了下眉,側(cè)目看過去,眼神帶著幾分銳利,"當初,我讓你去把人接回來,并告訴過你,接回來之前解決掉他身上所有的麻煩,把過去十幾年的事兒都洗遍。你做了嗎"
徐振生:"當然做了。"
徐漢義沉默著,并沒有立刻接話。
他收回視線,胸口那股火,慢慢往上冒,很快又逐漸壓下去。
"在里蘭村,你跟卓越藥業(yè)的老總還塊吃了飯"
徐振生波瀾不驚道:"是,他邀我去吃了頓飯。"
"卓越藥業(yè)鄭家也有股份在里頭,他們兩家是塊出來游玩,吃飯的時候,連帶著鄭家也起了"
徐振生點頭。
徐漢義看著他良久,問:"你沒什么事瞞著我吧"
徐振生笑了笑,"我有什么事兒能瞞得住您呢。晏清的這事兒,是我疏漏,沒有辦好。我來解決吧。"
徐漢義:"先等他回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就不必管了。"
徐振生輕點了頭,沒有再說什么。
徐漢義并未收回視線,仍靜靜注視著他。
半晌,他伸手拍了下徐振生的手背,說:"你如今坐在這樣的位置上,行為舉止要謹慎些。你也算是徐家這代里,出挑的個,徐家的榮譽名聲,也有你的份。努力些,說不準還能往上走走。我半只腳已經(jīng)進了棺材,小輩火候還不夠,你跟振昌肩膀上的擔子就要重些,要看顧好他們這幾個小的。"
"不能因為己私欲,影響下代的發(fā)展。"
徐漢義語氣異常平和,帶著幾分說教的意味。
然而,這種話,曾經(jīng)徐漢義并不會對他說。
因為徐振生平庸到,根本就不會影響到徐家的榮辱。
徐振生笑了笑,說:"爸,我做任何事,都是為了徐家。"
……
徐晏清早上出門前,在床邊看了陳念會。
去了醫(yī)院后,整天都在進出手術室。
傍晚。
徐晏清準備離開,湯捷叫住他。
他停下來。
湯捷同他并肩,慢慢往電梯口走,"你這兩天瞧著總是心不在焉,有事兒就說,咱們想辦法解決。"
徐晏清:"沒事,等明天手術結束,我就回東源市。"
湯捷點點頭,"先把出國的事兒弄好,耽誤不得。"
"嗯。"
"你最近幾天住在哪兒啊你瞧我,忙起來就忘了這個。就只把你叫過來,都沒給你安排住的地方。"
徐晏清:"我不是小孩。"
湯捷笑了笑,"去我家里吃飯,咱們再好好聊聊。"
行至電梯口,徐晏清默了會,才道:"我有點事兒。"
湯捷也沒多說,他倒是不在意這些,畢竟年輕人都該有自己的私生活。
回去的路上,徐晏清買了些吃的。
剛到家門口。
徐漢義給他來了電話,讓他盡早回東源市,并提了句他有案底的事情。
徐晏清打開門。
陳念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只余光瞥了他眼,沒多大反應。
徐晏清關上門,把甜品袋子放在茶幾上,"晚飯吃了沒"
陳念默了會,才回答:"沒有。"
徐晏清進去做飯。
他在切菜的時候,陳念在身后出現(xiàn),拉起他的手臂,鉆到他身前去,雙手抱住他的腰,仰著臉看他,"我來做。"
"不用。"
"那你也別做,我吃你吧!"
她說著,便扯他的衣服,徐晏清抓住她的手,"別鬧。"
"我鬧什么了這不是被你調(diào)教出來的嗎我除了做這件事,我也沒什么可做的。懷孕也只是虛驚場,為什么不能做"
她直接往上跳,纏住她的腰。
徐晏清放下手里的菜刀,要把她從身上弄下來。
陳念抱得很緊,開始巴巴掉眼淚,梨花帶雨的,"干什么你不要我了"
脆弱的好像只要他說聲是,她就會碎掉。
眼淚砸到他臉上,溫溫熱熱的。
陳念說著,便低頭去堵他的嘴。
這次是她吻的又狠又兇,
徐晏清的自控,在她面前幾乎不存在,很快便反客為主。
許是發(fā)泄情緒。
在廚房里,兩個人都有些瘋。
陳念被放在廚臺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她喘著氣,兩頰像是涂了胭脂。
她喘著氣,說:"我會乖乖的,你別這樣對我,我難受。"
徐晏清在她眼睛上親了親,心口直輕顫不已。
他真想將她融入骨血中,就此與她在這里沉淪至死。
徐晏清抱著她去衛(wèi)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