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課的人并不多。
等學生都走完了,孟鈺敬才走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徐漢義還在收拾課件,順便看了看,幾個學生交上去的作業(yè)。
孟鈺敬看著窗外的春色,不知道那是什么花,開的真漂亮。
"這一陣子在家里都要憋壞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徹底的恢復正常。這事兒你最清楚,你說什么時候能恢復正常還能恢復正常嗎"
這話里自然不單純指的是現(xiàn)在病毒的情況,還有他們幾家人之間的平衡。
徐漢義沒有抬眼,也沒有接話,只認真的看著手里的作業(yè)。
孟鈺敬等了一會,一直沒等到回應(yīng)。
他轉(zhuǎn)過臉,看著徐漢義那張認真工作的臉,嗤笑一聲,到了今時今日,他這人還是沒變。
不管什么時候,將工作與名譽放在第一位。
永遠不變。
大概進了棺材都不會變。
但如今,他最終是的這些東西,很快就要被毀于一旦了。
"你現(xiàn)在還有心思工作那對老頭老太太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弄清楚了嗎這么無端端的出現(xiàn),恐怕不簡單吧。"
徐漢義淡淡的說:"你現(xiàn)在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兒我自然能解決。"
"解決誰給你解決徐晏清嗎"孟鈺敬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你現(xiàn)在身邊也就只剩下一個徐晏清了,可惜他是絕對不會幫你的,而你是他最后一個獵物了。我猜這對老夫妻,就是他專門找來針對你的。現(xiàn)在徐振昌沒了,可沒有人再給你擋……"
話沒說完,徐漢義冷冷打斷,"你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那我沒有時間跟你討論,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孟鈺敬抿了唇,沒再說話。
徐漢義收拾了東西,出了階梯教室。
孟鈺敬跟著他去了辦公室,他關(guān)上門,臉上的表情不再淡定,走到徐漢義的跟前,壓著嗓子道:"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看出來他們的意圖嗎溫松康已經(jīng)選擇了徐晏清,這是跟他一塊,準備把咱們倆個老東西都除掉。"
"我知道你最在意的是什么,我可以幫你護住你的名聲,由我來出面跟他硬剛到底。這么些年,你手里肯定預留了不少東西,你把東西給我,我親自去跟他打。他逼得我沒有路可以走,那么我就跟他魚死網(wǎng)破。"
徐漢義坐下來,拿過保溫杯喝了口水,說:"你能說出這種話,手里肯定捏著不少東西。這么多年,所有的事情我們都是共同參與,手頭上能有的東西,你只會比我多,又何必到我這里來拿東西。"
孟鈺敬笑了笑,"你也別在我這里裝,也不是所有的事兒都是我們?nèi)胰艘黄鸬?。他看重你的能?你徐漢義的本事是獨一無二的,而我孟家的經(jīng)濟實力,是誰都可以取代的。你倆的關(guān)系,可比我要好。你知道的肯定也比我多。"
"現(xiàn)在,他要留著徐晏清,不也是看重了他的能耐"
孟鈺敬敲了敲桌面,"到了今時今日,我們之間也別再繞彎子,遮遮掩掩了。大難臨頭,只有團結(jié)起來,咱們才有新的出路。"
徐漢義沉默著沒有說話,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他問:"你想怎么做"
孟鈺敬彎下身,"總要先發(fā)制人,反將一軍。就從這個溫雨濃開始,咱們除了要把溫松康了下來,還要讓徐晏清也沒有還手余地。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安度晚年,保住最后的清白。你身邊沒有人能幫你,但我身邊多的是人手。"
徐漢義淺淺的勾了一下嘴角,"那就試試。"
……
半月之后。
徐晏清完全恢復,回到工作崗位。
陳念比他早一點恢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