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沒見。
阮雅靜整個人憔悴了很多,不再似剛回來時,那般精神奕奕。
但她是學跳舞的,氣質(zhì)這塊,已經(jīng)融入骨血。
就算是最狼狽的時候,也是個令人心動的美人。
阮雅靜:"我知道我當初不應該……"
徐晏清淡聲打斷,"我有喜歡的人了,不想讓她誤會。"
阮雅靜愕然。
這時,小護士慧慧走過來,看到躲在拐角處的陳念,主動的打了個招呼。
徐晏清看過去,只看到兩顆腦袋晃而過,跑的很快。
阮雅靜直看著他,注意到他的視線,便跟著轉(zhuǎn)頭看過去,沒看到什么人。她抱著胳膊,覺得有些冷。她低低的笑,說:"不會是上次在你家里看到的那個吧"
不等徐晏清說話,她自嘲道:"我知道我現(xiàn)在這樣,定讓你看不起??晌覜]有辦法,我真的不想嫁給譚杰。他之前有個談了七年的女朋友,我跟她見了面。那女孩為他打了很多次胎,已經(jīng)不能生育了,譚杰跟她分手,她說她其實心里挺高興,可又無法控制的難過,甚至想死。你知道她為什么高興么因為譚杰有家暴傾向,這么多年,她被打了很多次,次比次嚴重。正常人都以為離開他是解脫,是重生。"
"可并不是,她依然很痛苦,她已經(jīng)被譚杰洗腦,吃藥都不管用。徐晏清,你真的要看著我也變成這樣么"
……
南梔帶著陳念飛快的跑進電梯,手捂著胸口,嚇的要命。
"幸好沒被發(fā)現(xiàn)。"
陳念瞇起眼睛,摸到她的手抓住,這樣才有點安全感,"你干嘛偷聽他們說話"
南梔:"那女的是我客戶,我聽了點卦,說她跟九院個醫(yī)生不清不楚。這不就給我趕上了現(xiàn)場剛那男的,看起來有點子眼熟。"
當時徐晏清是背對著這邊,只個側(cè)臉,看的不是很清晰。
"不過還真挺帥。據(jù)說是前任,怪不得不想嫁。"
陳念沒搭腔,似乎對這事兒沒什么興趣。
南梔這會才從卦的情緒里跳脫出來,把注意力集中到陳念的臉上,剛沒怎么看清楚,現(xiàn)在她站在燈光下,臉上的紅腫尤其明顯,"你這又是怎么了臉怎么搞成這樣,你這樣子,是被人潑的吧"
陳念不咸不淡的說:"你這會才關(guān)心起我,是不是晚了點你剛捂著我嘴巴,興奮的看卦的時候,倒是沒顧及我的臉,我都快疼死了。"
南梔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勾住她的肩膀,"那你倒是告訴我,誰弄得你,我去收拾她。"
陳念沒說,只懶懶靠她身上,覺得有點累。
南梔見她這幅樣子,就請了假照顧她,帶她回了自己家。
陳念給家長打了電話,調(diào)整了下時間,她讓徐晏清給她把病例內(nèi)容拍給他,然后發(fā)給了客戶。
對方很體貼,讓她多休息兩天,把時間調(diào)到兩天后。
下午,李岸浦和范叔分別給她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
她跟徐晏清走了以后,范德讓時雨辰把父母叫了過來,兩家人坐下來商量。
這孩子都有了,就得負責任。
整個過程,非常鬧騰,最后連陸國華都親自過來了趟。
時雨辰的父母也挺剛硬,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兒被人糟蹋,他們痛心疾首,知道自己女兒是第三者插足,時母恨鐵不成鋼的給了她個耳光。
甚至還要拉她去打胎。
時雨辰哭鬧著不肯,說是真心喜歡陸予闊,只是因為太喜歡了,才做出這種事。
但這話,沒能說動時母,她還是非常堅決的要拉她去打胎,甚至還要讓她給陳念賠罪道歉。
時家也是書香門第,出這種事兒,也是沒了老臉。
最后,陸國華表態(tài),讓兩人結(jié)婚。
這事兒,不是個人的錯,最錯的還是他自己的兒子。
既然孩子都有了,就該負起責任。
但時家不同意。
這事兒,下子也解決不了,范德就讓他們私下里再坐下來好好商量。
結(jié)婚是人生大事,也不能這么草率。
由著時家人姿態(tài)良好,范德把陳念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他們。
范德說:"他們應該是想跟你道歉,還有補償。這事兒,就看你自己決定,如果還想追究,那就給我說聲。"
陳念:"知道了,謝謝范叔。"
范德放下茶杯,"還有件事,趙海誠要放出去了。你有點準備。放貸的那幫人,我們已經(jīng)在做事,但事有點復雜,沒那么快能解決,所以你自己要注意點。"
"明白的。"
范德又說:"你們小年輕談感情的事兒呢,我也不好多插嘴。但女孩子還是謹慎點比較好,分手以后不要急著找下個,更不要逮著圈人里找。你得在個腦子清醒的情況下,做出決定。雖說年輕是資本,但做錯了決定,往后后悔的也還是你自己,是不是"
"知道啦。"
范德沒有明說,想著陳念聰明,應該能懂他的意思。
無縫連接這種事,還會不太好的。
可惜,陳念沒理會到這層意思。
掛了電話,南梔端了西瓜出來,親自喂她。
"你這么說,這陸予闊也太渣了,之前都沒看出來。"
其實還是有跡可循,陳念只是從來不說。這三年,陸予闊只是表面對她寶貝,人前寵愛,私下里,很多時候,她都能感覺到他對她的嫌棄和看不起。
嫌棄她家境復雜,嫌棄她的學歷職業(yè),還嫌棄她長得不夠漂亮,不夠有趣,不夠大方。
由始至終,他都是高高在上,而她低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