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筠趴在桌子上,肩膀聳動,聲音嗚咽。
她拿著手機的手放下,屏幕朝下。
陳念只喝了點,人是清醒,就是很困。窗外的天空逐漸變成深藍色,已經(jīng)五點了,天慢慢開始亮了。
她盯著外面看,孟安筠突然抓住她的手,"你不要拋棄四哥,好不好。"
陳念收回視線,對上她朦朧的淚眼。
她的手抓的很緊,陳念淺淺的笑。
孟安筠說:"四哥讓我不要在家里亂說,他現(xiàn)在少了條腿,并不想綁著你。如果他不去云城,根本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是因為我,才讓他少了條腿??伤退闵倭藯l腿,他依然還是那個四哥,點也沒變。爺爺說了,等他好了,公司還是交給他。他還是孟家的繼承人,這點不會改變。"
有些話,她沒說出口,轉而道:"我?guī)闳ヒ娝母绨苫貋淼浆F(xiàn)在你還沒見過他吧"
陳念反手抓住她的手,說:"現(xiàn)在你該睡會。"
"我睡不著。"她眼里是痛苦。
陳念:"先試試看,什么也別想。"
隨后,孟安筠聽話的進了房間,陳念坐在床邊。
她整個人緊挨著她。
慢慢的還真睡了過去。
……
徐晏清跟裴稀起從手術室出來,徐晏清同家屬仔細說明情況,耐心回答問題,消耗了快個小時。
他換下衣服,回了趟科室。
裴稀在泡咖啡,問他要不要。
"我今天休息,準備回家睡覺。"
裴稀放下手機,轉過身,看向他。這會科室里,就只有他們兩個,窗外天色逐漸亮起,光線灑進來。
夜里的手術是裴稀做的,徐晏清回來要兩個小時。
半道上,醫(yī)院又打來電話,說病人等不住,裴稀已經(jīng)自作主張進手術室,替病人做手術了。
徐晏清回來后,手術已經(jīng)進行了半。
他進去后,只做了輔助。
裴?。?我今天的手術做的怎么樣"
徐晏清的這個病人情況相較比較復雜,是個四級手術。
裴稀只做過三級手術,四級類型的,基本都是副手,還沒親自上過。
徐晏清:"還可以。"
裴稀有幾分開心,"請你吃早飯,你說下我的缺點。"
徐晏清拿了外套,"你寫份手術報告給我看,我抽空給你回饋。"
說完,他就走了。
裴稀揚揚眉,轉過身泡上咖啡,視線落在窗外漸漸亮起的天色。
打開窗戶,外面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徐晏清回到綠溪。
陳念不在家,他把早餐放在桌上,順手撥通了陳念的手機。
手機響起的時候,陳念靠在孟安筠的床上睡著了。
鈴聲響,孟安筠下子醒了過來。
回來以后,她的睡眠就變得很淺,有點動靜就會下子醒過來。
陳念的反應還比她慢點。
孟安筠剛要伸手去拿她手機,陳念便醒過來,抓緊了手機。
"你繼續(xù)睡,我出去接電話。".五816.co
她用手掌蓋住了手機屏幕,沉著的拿了手杖出去。
走出房間,進了衛(wèi)生間,她才接起電話。
"我在南梔家。"
她的聲音聽起來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仿佛還在夢里。
徐晏清默了幾秒,說:"現(xiàn)在下來。"
"我再睡會就下來。"
等了會,徐晏清就掛了電話。
陳念收起手機,給南梔發(fā)了個信息。
隨后,走出衛(wèi)生間,去跟孟安筠說了聲。
孟安筠點點頭。
陳念回了南梔家,她打著哈欠,在電梯門口等。
"怎么跑孟安筠家里去了"
"回來的時候碰上了,我身上沒帶你家的卡。"
南梔扶著她進屋,"累不累。"
"累。"
陳念洗了把臉,就在南梔這邊睡了。
這覺睡了很久,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
李緒寧在微信上喊她起玩游戲,說他已經(jīng)跟卓徑濤大戰(zhàn)三百回合了。
這小子,是把她跟卓徑深的聊天內(nèi)容聽進去了。
陳念睡飽了,精神好了很久。
下周開始,她要重新開始工作,周準備去醫(yī)院復查,看看骨頭恢復狀況。
南梔請的煮飯阿姨還在家里,就等著她醒來,給她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