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威脅,他是在警告。
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他就不應(yīng)該期待這個世界有善意,不會有的。
光是假象,黑暗才是真實。
就在廖珂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徐晏清突然停了手,直接拔出了鐵簽子,丟在了桌子上。
他摘掉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轉(zhuǎn)過身,面向廖珂。
廖珂微的愣怔了幾秒,舔了舔唇,說;"徐哥哥,我相信陳念姐姐會沒事的,你不要沖動了。"
徐晏清一步步朝著她走近。
廖珂站定不動。
徐晏清的眼神跟刀子一樣,刮過她的臉,最后與她的目光相對。
廖珂的雙眸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澄澈。
可她明明受盡了痛苦,可她的眼睛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憎恨。
她依然天真的帶著對這個世界的向往。
這雙眼睛,可真是這個世界上最純善的東西。
徐晏清揚起了嘴角,說;"你太善良了。"
廖珂:"徐哥哥……"
"你不該那么相信我。"
話音未落,徐晏清手起手落。
廖珂對他沒有戒備,在她心里,徐晏清是恩人,她不會對恩人設(shè)防,她的這條命,就是靠著他救回來的。
命是他的。
如果徐晏清真的要她死,她大概也不會反抗。
廖珂沒有任何掙扎,藥物注射進來,她的意識慢慢的模糊,嘴里是反復(fù)說著陳念姐姐這四個字。
到最后眼睛閉上,她都像是在勸他回頭是岸。
可徐晏清沒再看她,筆挺的站著,由著她從身上滑落下去,倒在地上。
小姑娘的手還抓著他的褲腿,像是最后的拉扯。
想把他拉回來。
徐晏清重新回來丁淑宜跟前,可是他卻沒有什么興致再繼續(xù)下去。
他走出研發(fā)室。
聶寒站在門口,剛剛里頭的動靜,他都聽到看到,但沒有插手,"廖珂只帶了五個人,已經(jīng)都被扣下了。"
"把廖珂關(guān)起來。"
聶寒:"你這是要跟所有人作對"
徐晏清不語。
"但是你的做法,并不一定會得到其他人的支持。"
徐晏清哼笑,"裴堰那邊的人撤了,是嗎"
聶寒點了點頭。
"放心,還有登云號背后的主子。他應(yīng)該還舍不得我死。"
聶寒:"我沒什么放不放心的,我只是想,與其跟所有人作對,倒不如先聯(lián)合起來,想想辦法怎么才能把人救出來。溫松康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不可能再有翻盤的機會了。"
"我們還沒把東西發(fā)出去,這最后一根稻草還在,他那樣的人一定會抓住所有機會。而陳念是他最后的機會,他一定會利用陳念來引你出去。"
"我覺得不用著急。"
徐晏清冷淡一笑,卻沒有聶寒想的那么樂觀。
到了這一步,溫松康會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他說過很多遍,一定要保護陳念的安危。
不是他不聽話,不按照計劃行事,是他們讓這樣讓陳念陷入險境。
陳念落入溫松康手里的那一刻,就不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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