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過來的時候,他也是痛苦不堪。
而應霍,則用這個把柄讓應清隨,永遠無論何時,都必須要站在他這邊。
他要讓高容佩在應家,孤立無援。
永遠將她這個外人,排除在外。
他早就受夠了,在公司里總是被她壓著的滋味。
他從來都不覺得,高容佩有什么好,他得讓她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應清隨因為這兩件事,幾乎痛苦了一輩子,他并不完全服從應霍,在公司也盡量的佛系,顯得平庸。
只有這樣,他才能不牽扯到這兩夫妻的斗爭里頭;只有這樣,應霍才能夠放棄他。
舒然說:"你爸爸,剛剛跟我說離婚。說他不拖累我。"
應淮序靠坐著,目光透過舒然,盯著門口。
他沒有回應舒然的話。
舒然等了一會,見他一直沒有動靜,擦了擦眼睛,順著他的目光往后看了一眼,一下便明了了他的心思。
她沒再多,說:"我去看看兩個孩子,蘇智打算給孩子轉院。她已經下定了決定要跟淮南離婚,現在應家這種情況,就算讓法院去判,估計這兩孩子也得判給蘇家。"
應淮序這會才回過神,問:"ivo和ed還好嗎"
舒然搖搖頭,"ed昨天在醫(yī)院就發(fā)高熱了,ivo燒是退下來了,但很怕人。我昨夜里也想去看,被攔在外面了。估計得請兒童心理醫(yī)生來看。"
舒然說完,就自覺的出去了。
南梔的早餐還沒吃完,放在窗臺上。
她進來后,直奔著早餐過去。
應淮序的目光隨著她劃過去。
南梔拉過椅子,就坐在窗臺邊上,繼續(xù)吃早餐,并沒有立刻說話。
窗外的光線落在她的身上,發(fā)絲垂落,她好像永遠都站在光里。
當然,她本就該站在光里,擁有最好的一切。
吃了一會,南梔抬起頭,她看著外面,光線太強,本能的瞇著眼睛,她說:"其實這是夏媽媽用來折磨你的圈套,無論你選誰,你都會痛苦。ivo若是死了,你也不會原諒自己。"
"我其實從最開始就知道,夏媽媽不會對我怎么樣,我是在配合她演戲。"
她轉過臉,看著他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說:"在那個時候,我其實很害怕你選擇我。因為iov的情況真的很糟糕,如果她出事了,我也良心不安。"
"所以,你選擇ivo,我松了口氣。我說你救了我,沒有說錯,你救了我的良心,讓我往后可以安安心心的生活。不用去背負一條生命。"
應淮序倏地笑了一下,垂了眼簾,說:"我發(fā)現你安慰人的本事越來越好了。"
"這不是安慰……"
應淮序打斷她,"可你有沒有想過,這是因為夏媽媽還有良知。是夏媽媽的良知救了你。但凡夏媽媽極端,你現在會怎么樣,你想過嗎我沒有救你,這時一個事實,無論這件事背后如何。"
"南梔,我更希望你恨我,而不是如此寬容大度的原諒我。南梔,不要笑著對我說沒事。"
他抬起眼,眼眶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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