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七星定靈丸吞入腹中之后,商夏開始沉浸在全身心的升華蛻變過程當(dāng)中。
在這種狀態(tài)下,他早就已經(jīng)忘卻了時間的存在。
他的神意感知不知不覺間早已經(jīng)將整座位面世界都籠罩在了其中,伴隨著位面世界同樣朝著元級上界的蛻變,他那正在升華的武道意志已然能夠清晰的把握住整座位面世界的律動。
與此同時,商夏丹田本源周圍的七顆源星也開始伴隨著這種律動而開始有規(guī)律的明滅不定,甚至漸趨于共振。
而在這種情況下,商夏的武道意志似乎冥冥之中已然再次開始與一道欣喜于他歸來的磅礴而渙散的意志開始產(chǎn)生羈絆。
而且商夏隱隱中有著某種預(yù)感,一旦他能夠主動的選擇與這一道磅礴而渙散的意志融為一體,那么原本渙散的意志必將以他為核心而重新凝聚,而他也將會完成對這一磅礴意志的支配。
如若照此下去,商夏自身的升華蛻變的速度必將大大加快,因為在他自身武道意志的支配下,整個位面世界都將與他自身開始同呼吸共命運!
然而商夏便在這一瞬間陡然而驚,晦暗星空深處的七顆大日星再次星光大盛,溫潤的光華抵擋著武道意志中糟粕;位于不同位面世界的七件定靈之器當(dāng)中寄托的本源真靈,也同樣在這一刻與丹田之中的七顆源星呼應(yīng),一舉打破了丹田本源與整座位面世界那種趨于共振的律動。
商夏雖然借助四方碑推演而出的進階七星境的方式初步擺脫了位面世界的羈絆,但正在晉升當(dāng)中的靈豐界天地意志顯然并不愿輕易放棄這位她一直以來所青睞有加的本土精英,更愿意他能夠全身心的加入到雙方共同晉升的進程中來。
好在商夏晉升的方式足夠強勢,再次成功擺脫了位面世界對于他的追逐,使得雙方的晉升各成一體,成為兩條并列而非相融的體系。
這雖然會在一定程度上放緩商夏完成七星境蛻變的腳步,但他卻更不愿意繼續(xù)受到位面世界的束縛,成為一位受困于天域世界的天域上人。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突如其來的心悸令商夏心中瞬間發(fā)毛,仿佛下一刻就會有莫大的危機降臨在他的身上一般。
與此同時,位于幽州上空的商夏忽然感知到仿佛有一道心懷惡意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
商夏陡然轉(zhuǎn)身抬頭,視線一瞬間越過天幕屏障,洞穿了位面虛空之外的虛空亂流,直至"看"到了觀天域的界域屏障,甚至透過屏障上的縫隙"看"到了沉浮在虛空亂流當(dāng)中的一號巢穴秘境,直至"看"到了一顆同樣正在透過界域屏障的縫隙看向他的碩大眼珠!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席卷商夏全身,令他在第一時間便意識到,一號巢穴秘境所在的界域屏障縫隙已然暴露,靈豐界的位面坐標(biāo)已然被一位外域上人捕獲,而這位外域上人極有可能便是來自元鳴界的谷翼上人,也就是他剛剛"看"到的那顆碩大眼珠的主人!
好在界域屏障縫隙的存在雖然無法再阻止谷翼上人的窺探,但卻還遠(yuǎn)不足令他那樣的七階存在從縫隙當(dāng)中橫穿而過,以本尊真身降臨在觀天域內(nèi)。
但既然谷翼上人自己無法降臨,可若是通過其他的手段將一部分自身的本源力量度入觀天域內(nèi)部呢
此時商夏細(xì)究剛剛那一股驚悸的來源,其實卻并非是那枚透過界域屏障縫隙窺探觀天域內(nèi)部的碩大眼珠,而應(yīng)當(dāng)是有一股陌生的偉力在一瞬間透過了那道縫隙——盡管在這個過程當(dāng)中被削弱了大部分——降臨在了觀天域內(nèi)部,或者更為確切的說就降臨在了他所在的這座正在晉升的位面世界之內(nèi)!
商夏豁然轉(zhuǎn)頭望向了幽州之外,失去了掛在脖子下的那枚玉玨的庇護,侯真人與高沁真人二人重新出現(xiàn)在了商夏此時已然能夠幾乎籠罩整個位面世界的神意感知之下!
然而此時的侯真人不但氣機大漲,一舉突破了七重天的臨界,達到了一種令正在晉升蛻變當(dāng)中的商夏都望塵莫及的境界,而且還氣機大變,變得與先前截然不同!
前者或許還能夠通過某種秘術(shù)激發(fā)自身潛力,或者通過某些外力手段獲得的話,那么后者便幾乎意味著對方完全換了一個人!
商夏明白,這位暗星盜盜首此時已然不再是他自己了!
這讓商夏瞬間想到了他基于六合棍法第六式"天遁"所創(chuàng)的六階武符"天遁引臨符",似乎與眼下發(fā)
與眼下發(fā)生在侯真人身上的事情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兩者之間卻也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商夏的"天遁引臨符"是以激發(fā)武符的武者自身為主,屬于是從商夏的身上借取力量;而侯真人此時顯然則是在被動承受著谷翼上人本源真靈以及本源氣機的降臨,此時主導(dǎo)著侯真人身形的顯然并非是侯真人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