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漢義昨夜徹夜未眠,早上才補了一會覺,現(xiàn)在心緒不安。
"你有沒有問過京墨,他跟筠筠之間的事兒"
徐振昌:"問過兩次。但您也知道,這孩子向來什么事兒都不肯往外說。我還專門找了石琴跟他聊,也沒什么用。石琴還說,他這自閉,比之前嚴重了一點。"
徐漢義十分詫異,"怎么可能我以為他在變好。"
明明之前他覺得京墨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徐漢義鎖眉,說:"我看是心理醫(yī)生的問題,你就沒想過換一個心理醫(yī)生看看,這么多年,石琴對京墨一點幫助都沒有,說明她也沒什么用。"
話音剛落,林伯過來敲門,等了幾秒,才推門進來,"晏清他們來了。"
"嗯。"徐漢義點頭。
林伯這就退了出去,重新關(guān)上門。徐振昌雖說在北城,但東源這邊發(fā)生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開暢的事情……"
"別提他。"
警方那邊查到的東西,徐漢義這邊都已經(jīng)知道了。
已經(jīng)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性。
警察調(diào)取了精神病院所有的監(jiān)控,熬夜看了徐開暢入職以后近幾個月來的監(jiān)控內(nèi)容。
徐開暢很謹慎,很明顯有些地方避開了監(jiān)控范圍。
但百密總有一疏,一個人要做一件事,肯定會有痕跡。
在警方多次反復(fù)的看了視頻之后,確實找出了一點蛛絲馬跡。
還有,在徐開暢家里找到的那瓶液體,警方拿去化驗,里面有多種違禁藥品,是不允許出現(xiàn)的。
而且,沒人知道,這東西的用途是什么。
他們在小白鼠身上做了試驗,發(fā)現(xiàn)小白鼠被注射少量液體之后,會變得極其的狂躁,它會一直狂躁,直到死亡。
所以那時候,那瘋女人,不管用什么藥物,都沒辦法壓下情緒,一直到后來她突然暴斃而亡。
那也可以說明,這場報復(fù)社會的舉動,并不是意外,而是徐開暢刻意策劃出來的。
警方這邊,開始調(diào)查與他相關(guān)的親人朋友。
自然很快就調(diào)查出了徐開暢跟徐晏清之間的恩怨,而且,徐開暢之前就發(fā)瘋開車,想要撞死徐晏清。
所以不排除,徐開暢是用自己這條命,來陷害徐晏清。
他先要殺掉徐晏清在意的女人,然后再用自己讓他身敗名裂。
現(xiàn)在警方警覺的是徐開暢手里這種不知名的藥物,徐開暢之前就是在研究所里工作,若是真有什么危害社會的研究藥物,就必須要找出來盡快剿毀。
徐漢義撿著重要的跟徐振昌說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鰜?抬起眼看向墻上掛著的全家福。
里面徐開暢就站在他旁邊,站在中心的位置。
徐振昌說:"我想也不用太擔(dān)憂,開暢在研究所也沒多久,連核心都沒有接觸到。他的那種東西,說不準(zhǔn)是他自己私下里研制的東西。之前,大哥全行封殺了開暢,有這個前提擺在這里,肯定是牽連不到我們身上。"
徐漢義不語。
正廳里。
林伯給徐晏清和陳念泡了茶。
陳念的視線掃過了徐京默和徐庭,倒也不算陌生。
徐庭朝著她溫和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徐家的人好像對人對事都是一個態(tài)度,不親不遠,保持距離。
陳念回以一笑,自然也不會主動的去跟人攀交情。
其實按照初步印象,徐庭算是比較平易近人,之前在里蘭村,陳念跟他們一塊打網(wǎng)球的時候,徐庭也還算是挺照顧的。
徐庭跟徐晏清搭話:"你的情況怎么樣麻煩大嗎"
徐晏清端了茶杯,淺抿了一口,說:"算不得什么麻煩。"
徐庭淺笑著點頭,說:"確實,你專業(yè)過硬,失誤這種事肯定不會發(fā)生在你身上。"
可其實,這次的事兒,問題偏偏就是出在他專業(yè)過硬上。
就像劉博仁所說,其他人也許會出現(xiàn)差錯,但對于徐晏清來說,這樣的差錯,是絕對不會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