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醉著,但有些事兒放在心里,總歸不會讓自己出錯。
南學(xué)林進(jìn)來,便瞧見南梔扯過被子,把自己埋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不讓人碰一下。
芳姐一臉無奈。
南學(xué)林瞧著那一團鼓包,哭笑不得,明明在臺上那般沉熟穩(wěn)重,回到家里,又跟個孩子一樣任性。
南學(xué)林柔聲細(xì)語的勸。
南梔露出腦袋,說:"爸,你去把應(yīng)淮序叫來。"
"大晚上叫他來做什么"
"來給我脫衣服啊。"她說的理所當(dāng)然。
"胡說八道。"南學(xué)林的語氣嚴(yán)厲了幾分,"你倆都離婚了,讓他來給你脫衣服像什么樣子。"
他轉(zhuǎn)念想到方老爺子的話,心里不免生出愧疚之意。
摸摸她的頭,說:"讓芳姐照顧你,叫她給你按按頭,你舒舒服服的睡個覺。"
南梔又鉆回被子里,"不用了。"
南學(xué)林拿她沒辦法,只得在旁邊陪著,想著等她睡著了,再讓芳姐給她擦洗一下。
然而,半晌的功夫,南梔突然掀開被子爬起來。
手上給趙逢頤打電話,電話接通就罵人,"趙逢頤,誰讓你送我回四季云頂?shù)?我不是說了要去綠溪你耳朵長毛了,是吧"
電話沒打?qū)Α?
那頭的人也不慣著她,回道:"你眼睛喝酒了,看不清字"
南梔依,把手機拿到眼前,仔細(xì)看了一眼,還真打錯了。
"打錯了。"
說完,就掛了。
然后,又重新打過去,一樣的話又罵了一遍。
"看來你眼睛里眾人皆是趙逢頤,你怎么不讓他吃口窩邊草"
南梔扶著扶手一步步的往下走,芳姐小姑奶奶的叫著過來扶她,生怕她一個不注意,直接從樓梯滾下去。
南梔喝多了愛鬧騰,家里是知道的。
南梔不耐煩的掙脫開芳姐,沖著電話喊:"那趙逢頤,你要不要吃窩邊草??!"
這不巧了嗎
趙逢頤恰恰就站在樓梯下面,手里拿著南梔落下的東西。
芳姐見著趙逢頤,又看看南梔舉著手機叭叭,心說這孩子跟誰打電話呢人小趙不就在樓下呢嘛。
南梔又沖著電話呸了一聲,說:"我才不是草,我特么是花。"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本來想把手機扔出去,理智把她拉回來,手機里重要東西太多,換的話,麻煩死了。
她又往下走了幾步,才看清楚趙逢頤。
他咳了一聲,說:"你車鑰匙落我車上了,給你送回來。"
她幾步下去,拿過車鑰匙,"送我去綠溪。"
南學(xué)林身子還不靈便,他艱難的下樓時,人已經(jīng)都走了,只剩個芳姐,朝他聳聳肩。
南學(xué)林問:"剛南南喊什么窩邊草"
芳姐笑,"像是在跟小趙表白似的。"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鬧不明白年輕人的行事作風(fēng)。
有了第一回的錯,南學(xué)林這次就謹(jǐn)慎了,給趙逢頤打電話,一番警告。
車內(nèi),趙逢頤開的是免提。
南梔自然也聽到了,但她心煩,腦袋滋滋的疼,想好好睡個覺,卻不能安眠。
心真煩,總覺得缺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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