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學林聞,沉吟了幾秒,余光瞥了南梔一眼,見她沒什么大的反應,也就沒有多,只是笑著點點頭,說:"行,那后天,后天晚餐在家里吃。"
南梔:"后天不行,后天我們要去陳念家吃。我要去抱她的大胖小子。"
"得,我不說了。你們什么時候來吃飯,提前說一聲,我讓芳姐好好準備。對了,明天公司年會,你記得要跟我一塊出席。"
"知道了。"
應淮序大概坐到四點才起身告辭,南梔送他到門口。
把剝好的橘子塞給他,說:"開車慢點,明天見。"
"明天見。"
應淮序低笑了一聲,上前一步,手壓住她的后頸,低聲說:"晚上記得留窗戶。"
南梔壓著唇角,扯開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趕緊走。"
隨后,她就關上門,又推開一個小縫隙,看著他離開才關上門。
芳姐跟南學林站在后面看她的舉動。
南梔一下有點不好意思。
芳姐笑說:"跟小孩一樣,怎么就不能大大方方看。"
南梔笑嘻嘻的跑過去,一手挽住一個,"你倆別管我談戀愛行嗎真討厭!"
……
應淮序回到和園。
正好在門口,遇到大舅。
應淮序禮貌打了個招呼,跟舒然一塊,把大舅送上車。
舒然說:"怎么來的那么遲。叫南梔等你吃晚飯啊"
"這個點回來,您覺得我還會出去嗎"
"什么意思"
應淮序往里走,"我在家吃飯。"
舒然這會才反應過來,拍了下腦門,笑著說:"你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這都沒什么準備。你想吃什么我讓阿姨現(xiàn)在去買點菜回來。我原想著,你來拿一下餃子就走,一點沒想到你會在家里吃飯。"
她笑著進去,臉上是高興的。
應淮南沒有重罰,只判了半年,還有一年的社會服務令。
今年是沒法回來了。
舒然原本想留在m國,但思來想去,還是回來了。
過年過節(jié),一個人也太冷清了,她遭不住。
舒然讓阿姨去買食材,自己親自洗了些水果出來。
這偌大的房子,空空蕩蕩,她一個人住,晚上還挺害怕的。
但她也不好意思喊應淮序回來。
如今,她不需要守著誰,丈夫入獄,兩個孩子,一個有自己的工作,一個在m國服刑。
她的生活一下子空閑下來,甚至找不到方向。
前幾天,她閑著無聊,又快過年了。她跟阿姨一塊大掃除,去儲物室收拾東西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了好多她曾經(jīng)畫過的畫。
這些畫,被收藏的很好,沒有一點破損,只是紙張有點老化。
看到這些的時候,舒然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放下這些很久了,久到她再也拿不起來。
她覺得太晚了。
可事實告訴她,其實不管什么時候都不算晚。
那天之后,她出去了一趟,買了些畫畫用的東西,又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當她的畫室。
起初確實是手生,但慢慢的,一遍又一遍的,逐漸熟練了起來。
有事情做以后,她也不覺得和園大,每天花不少時間,在畫畫上,她心態(tài)也改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