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筒光照到那男人的臉上。
是個流浪漢。
滿臉都是血,可見孟安筠有多狠。
徐京墨將孟安筠抱起來,也不管那流浪漢的死活。
夜色中,他抱著孟安筠走在兩棟樓的中間,荒廢又陰森。
他沒把她抱回原來的地方,而是走向了廠子旁邊的荒草叢,那里有他挖出來的一個深坑。
到了以后,他先將人放在旁邊。
然后走開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他帶回來的那個箱子。
里面放著一個頭紗和花環(huán),旁邊還放著一支口紅。
他拿濕巾,給孟安筠擦了擦臉,將臉上的臟東西都擦干凈,又整理了一下她的頭發(fā),給她把頭紗戴上。
然后,仔細(xì)的用口紅描繪她的唇。
畫完,他十分滿意,點點頭,說:"真漂亮。"
他坐在她的身邊,電筒白色的燈光落在臉上的身上,徐京墨那只箱子里,還放著刀具。
他看著孟安筠,說著結(jié)婚誓詞。
"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疾病或者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憶,我都會愛你,并對你永遠(yuǎn)忠心不變。"
孟安筠閉著眼睛,沒有絲毫反應(yīng)。
徐京墨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慢慢挪到她的腿上。
孟安筠的腿挺漂亮的,很勻稱,且長而直。
只是這雙腿并不乖巧,它不朝著自己走,偏偏喜歡朝著徐晏清走過去,那就很不好。
他瞇起眼睛。
從旁邊的箱子里,將刀具拿出來,手指在每一寸的骨節(jié)處,摸了摸,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以后都不可以亂跑哦,你要認(rèn)準(zhǔn)自己的主人。"
腿上傳來疼痛的瞬間,孟安筠猛然睜開眼睛,連綿不絕的慘叫聲響起。
孟安筠抓起旁邊的沙子,石子,朝著徐京墨砸過去。
她原本就高度緊繃的神經(jīng),在這一刻徹底迸發(fā),徐京墨還摁著她的腿。
她的恐懼和曾恒都達(dá)到了極致。
嘴里是對徐京墨最狠毒的詛咒,她撲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她也看到他在對自己的右腳做著什么。
徐京墨還不肯放棄,他死死的摁住她的腳,想要完成他想做的事兒。
孟安筠急促的呼吸,她視線掃過,發(fā)現(xiàn)了匕首。
她繼續(xù)咬著他的耳朵,另一只手偷偷的拿到了那把匕首。
下一秒。
刀子穿過厚厚的衣服,入肉聲那么明顯。
孟安筠咬著牙,又扎了兩下。
直到徐京墨側(cè)過臉。
還是那雙黑白分明,單純的雙眼。
此時,眼睛里帶著一點兒憂傷,低低的,艱難的吐出了姐姐兩個字。
"我只是,想讓你……讓你永遠(yuǎn)別離開我……"
他整個人軟下去。
孟安筠卻半點都聽不到他說的話,她只覺腳上的力道減輕,她便松開了手。
一把將徐京墨從身邊推開。
他就那么倒在地上,仿佛動不了了。
孟安筠忍著右腳的痛,撐起身子,想要逃走。
她站起來,扯下頭上的頭紗。
扔進(jìn)了旁邊的坑里,她轉(zhuǎn)過身,余光瞥見歪在地上的徐京墨。
這個坑,他是打算用來埋她的
她眼底生出森森寒意。
隨即,將徐京墨推進(jìn)了坑里。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