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爺是江時(shí)越叫的。
白小姐是顧晨皓叫的。
這兩人一見這一幕,嚇的大氣不敢喘一聲。
白苓被傅琛掐著脖子,臉色有些漲紅,但她的眼里卻沒看到一絲害怕。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傅琛。
四目相對,傅琛似乎恢復(fù)了點(diǎn)清醒,手下的力道松了一些,"小苓……"
然而,這瞬間,他的大腦又不受控制,他又認(rèn)不清眼前的人,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白苓的脖子又被捏的喘不過氣。
她除了臉色有些漲紅,神色始終沒變過。
她就這么看著傅琛,一字一句的,極其緩慢的道,"我是白苓,你要?dú)⑽颐?
對方好像聽到了她的話,神志再次恢復(fù)。
這次似乎是傅琛在故意控制大腦,他松開白苓,用力壓制住手上的蠢蠢欲動(dòng),咬牙道,"走,快點(diǎn)走!"
他在忍。
他不想傷害白苓。
"我不走!你準(zhǔn)備怎么"白苓就站在那,不平不淡。
傅琛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走??!求你了……小苓……"
傅琛發(fā)出一聲痛呼,"我快堅(jiān)持不住了。"
一旦他的大腦被控制,他就會六親不認(rèn)。
他最不想傷害的,就是白苓。
"江時(shí)越,帶她走!"傅琛躺在地上,與大腦做著斗爭的他,身上是刺骨的疼。
他的手似乎不受控制,再次抓向白苓。
但他用盡最后的一絲理智,一掌打向自己。
"噗!"傅琛一口鮮血噴出來,即使這樣,依舊控制著自己,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白苓,"快點(diǎn)走。"
江時(shí)越看著傅琛這樣,都不免心疼。
他沉默了半天,對白苓道,"你先走吧,你在這里,傅爺只會傷害自己。"
他沒愛過人,不知道多么深刻的愛才能在自己喪失理智的時(shí)候,還不愿意傷害自己心愛的人。
但他很清楚,白苓是傅爺用命去愛的人。
他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愿傷害白苓。
白苓垂著腦袋,清冷的眸里忽的有一絲水霧。
她走到傅琛身邊,蹲下來,抱住他的頭,聲音又輕又緩,"我陪著你,別怕。"
話落,手上一根銀針扎在傅琛的腦袋上,狂躁的他,突然安靜了下來。
白苓站起身,看著在地上安靜的躺著的傅琛,心底深處似乎被什么東西扯了一下,有些痛。
剛才連她都有些震驚。
傅琛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居然寧可傷害他自己,也不愿傷害她。
她長這么大,沒幾個(gè)以命相搏的人。
而傅琛,讓她放下了內(nèi)心最后的一層薄紗。
她抿了抿唇,對江時(shí)越道,"把他抬到床上。"
江時(shí)越和顧晨皓此時(shí)也不敢說什么,聽話的把傅琛放到床上。
"白苓,傅爺還有救么"江時(shí)越擔(dān)憂的問。
顧晨皓也問,"白小姐,傅爺這究竟是什么情況我研究了這么多天,也沒辦法控住他的病情,對不起,我辜負(fù)了你的培養(yǎng)。"
白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是走火入魔。"
她沒有問傅琛為何會打開丹田,練御氣。
她大概率已經(jīng)猜到了原因。
其實(shí),她挺無語的。
傅琛曾多次提過想打開丹田,都被她拒絕了。
不是她不想幫傅琛打開丹田,而是傅琛真的不適合御氣。
他的身體很容易走火入魔。
沒想到,他還是自己偷偷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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