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接過第三張符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聲,"金靈奶奶會畫符。"
那人停頓了兩秒鐘,補(bǔ)了一句,"她是修道者。"
白苓怔了一下,眸光看向不遠(yuǎn)處倒在血泊里,沒有呼吸的金靈的奶奶。
金靈奶奶一看就是個普通人,且已經(jīng)死透透的的了。
怎么會是修道者
她就算再沒有法力,還是能分別得出來修道者和普通人的區(qū)別。
那人似乎看出來白苓在想什么,于是道,"金靈奶奶是被詛咒了,不能用法力,她其實(shí)是法力很高,老夫人,我看你們不是簡單之輩,金靈奶奶曾跟我說過,如果她遇到生命危險,唯有白姓之人的血可以救她。"
"我剛剛看你用血滴在符上,敢問,你可姓白"
白苓抬眸看向說話之人,那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婦女,雖然穿著樸素,但渾身氣質(zhì)不凡,在眾人的驚慌中,她的淡定倒顯得格格不入。
白苓打量了那婦女幾眼,隨后看向金靈,"她是何人"
金靈說道,"她是玉溪嬸子,奇怪,玉溪嬸子不是啞巴嗎怎么會突然說話了還說的這么利索"
不等白苓再繼續(xù)問話,那位叫玉溪嬸子的走了出來,對白苓道,"我是岑家的千金,被人追殺,意外掉落懸崖,被我丈夫所救,才在這里茍且了十年,只是我丈夫一個月前被那些人給殺了。"
玉溪嬸子深吸一口氣道,"我其實(shí)以前跟著師父在學(xué)習(xí)這方面的東西,但是我學(xué)的很淺,是偶然有一次,跟金靈奶奶聊天,她得知我對這方面的東西感興趣,所以才教了我一些,也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玉溪嬸子看了一眼正在和沈悠南戰(zhàn)斗的陰兵,道,"金靈奶奶早就知道,村子里難逃這一劫,但她無能為力,因?yàn)檫@整個村子里的人都被詛咒了,唯獨(dú)我這個外來人,所以,她教我畫符,但因?yàn)樵{咒,任何法力在這里都沒有用,且我天賦不高,沒有畫出一道完整的符來。"
說罷,她看向小韓,"唯獨(dú)小韓,天賦異稟,能畫出完整的符。"
玉溪嬸子說完,小韓點(diǎn)了點(diǎn)頭,"金靈奶奶是我?guī)煾?她曾跟我說過,這個村子被詛咒了,沒有人能在這里使用法力,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們這些外來人口,但這里偏僻,這些年也就只有我和玉溪嬸子是外來人。"
小韓見陰兵打斗還在繼續(xù),接連畫了幾張符以后,他已經(jīng)得心應(yīng)手了,于是一邊說一邊畫符,"金靈奶奶得知我對這方面感興趣,又看到了我爺爺留下來的那本書,她收我為徒,希望有朝一日,村子遭遇劫難,我能幫忙,但我無能,救不了村里人,也救不了師父。"
小韓話音剛落,就將畫好的一張符遞給白苓。
白苓接過,將血滴入符中,交給傅琛。
傅琛把一張符貼到陰兵頭上后,白苓才回頭看著玉溪和小韓,沉默片刻,抬腳朝金靈奶奶的方向走去。
沈悠南見此,想攔著,傅琛卻道,"可信,沒事。"
沈悠南放心了不少,專心應(yīng)對。
但這么幾輪下來,他們幾個早就精疲力盡了,現(xiàn)在真的是只能寄希望于金靈奶奶,不然,他們真的會被消耗而死。
白苓走到金靈奶奶面前,老人眼睛睜著,死不瞑目。
她只看了幾秒鐘,將自己的血滴入金靈奶奶口中。
很快,一道強(qiáng)光將她和金靈奶奶包圍住。
原本躺在地上的金靈奶奶,慢慢的騰懸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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