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培基一臉羞愧地對鄭元吉說道。
“丟了?酒廠怎么會丟?”
鄭元吉皺了皺眉。
王培基添油加醋地講述經(jīng)過。
特別是宋思銘陪著盧宏軒接收酒廠那一段,添得特別多。
就差直接說,是宋思銘借著手中的權(quán)力,借著和望川縣公安局的領(lǐng)導(dǎo)關(guān)系好,直接搶走他的百祥酒廠了。
不過,身為市國資委主任的鄭元吉也是見過大世面的。
不可能被王培基的三兩語忽悠住。
“你光說宋思銘帶著人過來接收酒廠,可沒說他們憑什么接收酒廠?!?
等王培基講完,鄭元吉陰沉著臉說道。
他寧愿相信,宋思銘找相關(guān)部門,找相關(guān)理由,查封王培基的酒廠,也不相信,宋思銘會蠢到強奪王培基酒廠的控制權(quán)。
宋思銘可是當過領(lǐng)導(dǎo)秘書的人,現(xiàn)在又處于聚光燈下,萬眾矚目,不可能做這種將自己置于險地的事。
“主要也是我一時大意?!?
王培基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道:“最早建酒廠的時候,我手頭上的資金有限,就找了一個合伙人,他三成股份,我七成股份,后來,酒廠經(jīng)營遇到困難,我又拉來一個股東,分給他三成股份。”
“然后,你自己就只剩下四成股份,人家把另外兩個股東的股份一收,直接就把你踢出了局?!?
后面的事,都不用王培基說,鄭元吉稍微一猜就猜到了。
“是?!?
王培基承認道。
“那人家就是正常接收,跟強奪有什么關(guān)系?”
“是你不愿意交出酒廠的控制權(quán),人家才報警的吧?”
鄭元吉冷哼著說道。
“其實,是我報的警?!?
“當?shù)嘏沙鏊矣惺烊?,以為報警對我有利,誰知道,宋思銘一個電話就打到了望川縣公安局長那里?!?
提起這一段,王培基更覺憋屈。
本以為能借著他那個當片警的小舅子過關(guān),結(jié)果,卻被那個當片警的小舅子,親手銬進了拘留所。
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果宋思銘愿意的話,一個電話打到望川縣委書記那里都很正常。”
“你就不想想宋思銘原來是干什么的嗎?”
“還在借著關(guān)系壓宋思銘,在青山,誰能靠關(guān)系壓住宋思銘?”
鄭元吉真想踹王培基兩腳。
王培基在青山制酒廠當技術(shù)部部長的時候,鄭元吉覺得王培基腦子轉(zhuǎn)得挺快的,怎么現(xiàn)在就跟一根木頭一樣?
“是是是?!?
王培基連連點頭。
進拘留所的第一天,他就回過味來了。
也正因為知道宋思銘不好惹,他才再一次找到鄭元吉。
“老領(lǐng)導(dǎo),你總不能看著我半輩子的心血,就這樣便宜了潘建國吧?”
“你一定得幫我想想辦法,幫我把酒廠奪回來?!?
王培基說完,就把銀行卡放在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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