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成功,這兩個億就是入股資金了,而且只占洪芳商貿(mào)百分之三十的股權(quán)。
如果沒有達成營收和利潤翻番的目標,需要返還給投資商四個億現(xiàn)金。
當時,梁洪芳信心滿滿,覺得不用兩年,一年,洪芳商貿(mào)就能完成營收和利潤翻番的目標。
于是,毫不猶豫地簽下了對賭協(xié)議。
可真正簽完協(xié)議后,她才發(fā)現(xiàn),那個所謂的商機,也沒有那么好,根本不足以支持洪芳商貿(mào)的業(yè)績翻番。
為了完成對賭目標,梁洪芳只能再開其他項目。
但新開的項目,效果很差,折騰了一年,也沒掙錢。
去年這個時候,又有人介紹了一個新項目,梁洪芳將這個新項目視為最后的希望,幾乎投入了全部。
可直到幾個月前,她才得知,新項目就是一個繼子精心布置的騙局,目的就是阻止他完成對賭協(xié)議。
新項目暴雷之后,梁洪芳四處借錢,企圖起死回生。
之所以,賣掉百祥酒廠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是因為太缺錢了,但是兩百萬,對于洪芳商貿(mào)的體量,無異于杯水車薪。
折騰到最后一天,也沒能扭轉(zhuǎn)局勢。
如今,對賭時限已到,投資商要求歸還四個億,但現(xiàn)在整個洪芳商貿(mào),都不四個億。
結(jié)束就是,梁洪芳名下的全部資產(chǎn),都沒凍結(jié)。
梁洪芳甚至不知道,明天該去哪里吃飯。
從酒廠女工,都住家保姆,再到富豪妻子,再到億萬富婆,梁洪芳折騰了半輩子,卻一朝回到了原點。
如果還是二十歲三十歲,梁洪芳相信自己還能東山再起,大不了再找一個有錢的老頭嫁了,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四十多了,誰還能要她?
了解到這些,王培基心中一喜、
一個人,一旦身陷絕境,很容易喪失底線,更何況,梁洪芳本身就沒什么底線。
當然,王培基也不會天真地以為,管梁洪芳兩頓飯,梁洪芳就能對他聽計從,幫他指認宋思銘。
梁洪芳是經(jīng)歷到大起,見過世面的人,即便大落了,也不是仨瓜倆棗就能打發(fā)。
王培基自己肯定是不夠的。
然后,他就想到了他的老領(lǐng)導,市國資委主任鄭元吉。
有句話叫拉大旗扯虎皮。
鄭元吉的金字招牌,足以成為梁洪芳的救命稻草,即便最后救不了梁洪芳的命,梁洪芳也會不遺余力地去抓這根稻草。
而只要抓,就夠了。
“梁總,我提一個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王培基對梁洪芳說道。
“誰?”
梁洪芳問道。
“咱們制酒廠的鄭廠長。”
王培基回答道。
“鄭元吉?”
梁洪芳還記得鄭元吉的名字。
“對,鄭元吉?!?
“你可能還不知道,鄭廠長已經(jīng)是鄭主任了,咱們青山市國資委的主任,青山銀行,青山建投這些,都歸鄭主任管,一般的副市長都沒有鄭主任權(quán)力大?!?
鄭元吉先說鄭元吉的強大。
雖然有一定吹噓的成分,但也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事實,市國資委主任的權(quán)力,確實是比較大的。
特別是涉及錢的時候。
“真的嗎?”
梁洪芳的眼里頓時有了神采,不過,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因為,她跟鄭元吉不熟。
當初,在制酒廠上班的時候,梁洪芳也想過跟廠長鄭元吉搞好關(guān)系,但是,制造了兩次偶遇,廠長鄭元吉根本不接茬,后來,他就放棄了。
王培基知道梁洪芳想什么,他果斷說梁洪芳想聽的,“我跟鄭主任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跟鄭主任關(guān)系也比較好,我覺得,你的事可以讓鄭主任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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