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勝利的大腦轉(zhuǎn)得更快了。
盡管,張巍然已經(jīng)被青山市公安局抓了好幾個月,但始終都沒有審出有價值的信息。
張巍然根本就不配合,問什么都不回答。
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們也沒搞清,張巍然為什么要鋌而走險,幫杰森蔣走私違禁品。
這可是死罪。
而以張巍然在江北制藥集團(tuán)的地位,想賺這個錢,有一百種更安全更穩(wěn)妥的方法。
但隨著宋思銘提出歐陽辰這條線索,過去好多想不明白的事,突然就能想明白了。
包括前段時間,張巍然在看守所毫無預(yù)兆地自殺。
“這件事,你沒跟別人說吧?”
閆勝利轉(zhuǎn)而問宋思銘。
“沒有。”
宋思銘回答道。
“沒有就好?!?
“如果我的猜想被證實(shí),這件事可就太大了?!?
閆勝利深吸一口氣,對宋思銘說道。
“我可能就不該跟閆市長說這些?!?
從閆勝利的語氣中,宋思銘聽出深深的忌憚。
這是完全正常的,歐陽辰的級別太高了,把他換到閆勝利的位置,他一樣如此。
“你認(rèn)為我不敢查下去?”
電話那頭的閆勝利,聲調(diào)高了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給這個案子加了難度?!?
宋思銘解釋道。
“恰恰相反,你是給這個案子降低了難度?!?
“以前,我們真就是毫無頭緒?!?
“如今,總算是找到頭了。”
“公安部門追求的永遠(yuǎn)是真相,不管涉及到誰?!?
閆勝利鄭重地闡明自己的態(tài)度。
歐陽辰的名字,確實(shí)讓人打怵,可跟法律的威嚴(yán)比起來,就不算什么了。
跟閆勝利接觸那么久了,宋思銘也清楚閆勝利的性格。
閆勝利要說辦一件事,肯定會不遺余力地去辦好。
但是,張巍然案的客觀難度,也是存在的。
從張巍然自殺來看,某些人已經(jīng)徹底急了,為了掩蓋真相,已經(jīng)無所不用其極。
辦案人員說不定都會成為被打擊的對象。
為了增加閆勝利的信心,讓閆勝利能夠真正地放開手腳,宋思銘思忖片刻之后問閆勝利,“閆市長,我結(jié)婚的事兒,您知道嗎?”
“結(jié)婚的事兒?”
對面的閆勝利明顯怔了一下,覺得宋思銘的話題切換速度太快了。
但他還是實(shí)事求是地回道:“知道,他們跟我說了,我也看到了你和葉書記,在民政局的合影。”
“那您知道我岳父是誰嗎?”
宋思銘又問閆勝利。
“岳父?”
“誰?”
閆勝利下意識地反問。
“江北省委常委,省紀(jì)委書記葉安國?!?
宋思銘明確告知閆勝利。
“這……”
閆勝利懵了得有十幾秒。
他想過葉如云家世不凡,但沒想到會這么不凡。
而在這種時候,宋思銘曝出這樣的秘密,肯定不是為了炫耀,閆勝利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宋思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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