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已經非常迫切。
他完全忘了陳念這個人還在他車上,一路疾行到了醫(yī)院,車子停在地下車庫,拿了手機就走,半個字都沒跟她說。
陳念看他急急忙忙的,也就沒吭聲。
現(xiàn)在好了,沒手機沒錢,她只能待在車里,就是這地下車庫陰森森的,一個人待著有點恐怖。
徐晏清搶救了一晚上人,最終這條命被他從生死線上搶了回來。
看著那顆心臟,脫離心肺機,自主跳動,病人的各項指標趨于平穩(wěn)時,那種暢快感,讓他絲毫不覺疲憊,反而還挺興奮。
覺得自己還能再來一遍。
這臺手術情況多變,心外的主任醫(yī)師劉博仁也趕過來,全程在旁邊盯著。
過程中,徐晏清的幾次操作,都讓劉博仁露出欣慰的神色。
走的時候,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他后生可畏。
不過這類夸獎,對徐晏清來說沒什么稀罕。專業(yè)方面,他從未懷疑過自己。
他已經不是小孩了,不會僅僅滿足于幾句夸獎。
換衣服的時候,另一個醫(yī)生說:"我真覺得這次的國際研討會應該讓你去,不知道上頭怎么想的,選了陸予闊。"
徐晏清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我聽說,之后有個國外進修的名額都準備給他,是不是走后門了"
徐晏清:"不清楚。"
"我覺得他不該當醫(yī)生,應該去管理魚塘。你瞧那時雨辰,我以為能搞出什么花樣,結果今兒個一早就在那兒澄清,自己攬了責任。還有他那個正牌女朋友,在朋友圈發(fā)了合照。一個個為他生為他死的。也就出生好,他要不是陸國華的兒子,我就不信那些女人愿意陪他玩。"
這話里多少帶著一絲酸味。
徐晏清套上衣服,并不怎么搭腔。
一身的汗水,讓他不怎么舒服,也就不愿意開口說話。
對方沒再多,說了句辛苦了,就先出去了。
徐晏清在里面歇了一會才出去,病人家屬就等在外面,拉住他的手,對他千恩萬謝。
他依然沒什么感覺,只耐心的安撫家屬。
隨后,又去重癥監(jiān)護看了看病人。
離開的時候,已經五點。
外頭的風雨一刻沒停,天也還是黑的,醫(yī)院里依然靜悄悄。
徐晏清出了電梯。
陳念正好從車上下來,腳上沒穿鞋,就赤腳站在地上。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似乎不知道該往哪兒走,急的在原地轉圈。
徐晏清這會才想起來,車里還有個她。
他走過去,剛拉住她的手,陳念猛然轉身,她臉上掛著眼淚,面色發(fā)白,雙眼泛紅,眼里充斥著的是無助和害怕。
而后不由分說的撲進他懷里,牢牢抱住他的腰。
她的額頭貼在他的脖頸上,有些燙。
身后是緊隨而來的腳步聲,是跟他配合默契的洗手護士,還有科室的兩個輪科醫(yī)生,手術的時候一直在旁觀摩學習,是兩個好學的小姑娘。
見著徐晏清,三個人都挺高興,朝著他過來,滿眼崇拜的搭訕,"徐醫(yī)生,能搭個順風車不"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