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的近了點,她看到他后腦勺有個疤。
她停頓了一下,很快就轉(zhuǎn)移注意力。
把泡沫都沖干凈,她就關(guān)了花灑,拿毛巾給他擦頭發(fā)。
熱氣氤氳,徐晏清身上的皮膚微微泛紅。
陳念給他擦完頭發(fā),"好了。"
哪兒好了
光洗了個頭,褲子都沒脫。
徐晏清抬起頭,眼皮微抬,與她對視了一眼,伸手勾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拉近,"還有地方?jīng)]洗。"
衛(wèi)生間里熱氣過盛,陳念把毛巾蓋他臉上,"自己洗。"
他的手掌扣緊她的腰不放,"洗不動。"
他的喉嚨疼,實屬不太想說話。
但陳念這也太敷衍了一點。
在急癥室他一個人掛吊瓶,她在外面跟南梔聊天,沒人看顧,急癥室又比較忙,點滴掛完,一個沒注意回血,他還是自己拔得針。
回來坐車,也把他隨便甩在最后一排,跟陌生人似得。
在外面,他不想計較,現(xiàn)在兩個人,他就想計較。
他想到那個摔傷男人的女朋友,看到自己男人摔的那么重,哭的稀里嘩啦不說,還連聲道歉,說著各種軟話。他那會就想,他要是也這么摔,陳念會怎么樣。
走回木屋的時候,還真有這種沖動。
像個窮途末路的蠢貨,令人不齒。
他捏了一下陳念的腰,最后松開了手。
他草草洗完,只圍了浴巾出去。房間里兩張床,陳念在另一張床上已經(jīng)睡著了。
他想了一下,掀開她的被子鉆了進去,從后面把她抱住。
陳念被他吵醒,"你已經(jīng)把感冒傳染給我了!"
她剛才吃了他的藥。
他無賴般的說:"所以就不用避諱了。"
他身上還濕乎乎的,頭發(fā)只有半干,估計是沒力氣吹頭發(fā)。
折騰一天,陳念也疲倦,掙扎了兩下,就安靜下來,一安靜就很快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七點,南梔來敲門。
徐晏清還是有點熱,陳念從他懷里出去,沒叫醒他,拿了手機洗了個臉,就出去了。
南梔見她自己出來,低聲問:"徐晏清不吃飯"
"還睡著。"
兩人下樓,院子里已經(jīng)擺好飯桌,還有一個禮物臺,擺著大小不同的禮物盒。
這跟她以前的生日很像。
這些是他們幾個給陳念補的禮物。
生活要有儀式感,才顯得有趣。
蛋糕是曲婧訂的,還是小公主的蛋糕,中間插著個三歲的蠟燭,陳念懷疑她極有可能是拿了她女兒的生日蠟燭來的。
院子里其他燈都關(guān)掉了,只剩下一些燈帶。
三個人一起給她唱了生日快樂歌。
陳念太久沒有這樣隆重的過過生日,都有些不太習(xí)慣。
南梔拉她許愿。
陳念看著燭光,想了一會,才閉眼許了一個。
剛許完,徐晏清沙啞的聲音在耳側(cè)響起,"怎么不叫醒我"
他在她身側(cè)坐下來,戴著口罩,身上穿著她白天在超市買的衣服,手機放到一旁,頭發(fā)還有一點亂。
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正看著她。
其他三人這會端端的并排坐在一塊,沒有打擾他們說話。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