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邊哭一邊叫。
那叫聲一下滲透進了丁淑宜的心,她猛然睜開眼,原以為會看到徐晏清。
可進來的人,她卻有些眼生。
尉邢坐在輪椅上,聶寒推著他進來,旁邊還跟著卓徑深。
聲音是從手機里發(fā)出來的。
丁淑宜目光一轉不轉的盯著他們,緊抿著唇,沒有主動開口。
一旦主動開口,她就得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聶寒將尉邢推到距離她三步之遙的位置停住,四目相對,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手機里,男孩的聲音越發(fā)的凄慘,一遍一遍的喊著奶奶,又喊著爸爸。
安靜的空間里,孩子的聲音尤為的清晰,并直擊人的內(nèi)心。
仍誰聽了,都會有些動容。
室內(nèi)安裝了攝像頭,攝像頭的背后,是徐晏清。
而徐晏清手上的手機,接通了溫松康的電話。
他們兩個統(tǒng)共接觸過三次。
第一次見面,是徐晏清跟著陳念一塊去溫家吃飯。
第二次則是在病毒爆發(fā)的第二天,兩人在醫(yī)院里有過短暫的接觸。
溫松康是一個極其警惕的人,三次見面,兩人說了很多,但每一句話,都滴水不漏,旁人聽了根本聽不出任何意思,只有徐晏清能明白。
他將一切語換成了行動。
最后一次,是他生完病回到醫(yī)院,溫松康專門去三院慰問所有的醫(yī)護人員,給予一定的支持和獎勵。
溫松康此時正在跟湯捷聊智健公司的事兒。
特效藥的事件,上頭很重視,一定要找到病毒的源頭。
北城那邊也專門成立了小組,相關部門與人口普查單位緊密合作,要從第一個感染這個病毒的患者行動軌跡查起。
之前也有查,溫松康安排了幾個人專門查這件事,網(wǎng)上說什么的都有,但一直都沒有一個官方的答案。
因為一切來的太突然,醫(yī)院那邊也沒有記錄到第一個感染病毒的人是誰。
當時病毒出現(xiàn)的時候,醫(yī)院就先后進了一批人。
根本無從得知誰是第一個。
后來,網(wǎng)上的關注點都落在了治療手段,病毒分析上。對于病毒來源這個問題,追究的就比較少了。
因此進度也就跟著緩慢下來。
北城那邊成立的小組,已經(jīng)跟溫松康手下的那幾個人交接了一直以來調(diào)查的信息。
現(xiàn)在很多傳都指向了徐晏清是罪魁禍首,但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無論網(wǎng)上飄了多少張關于徐晏清精神鑒定的報告,都不能證明,這個病毒是徐晏清搞出來的。
就算有徐婳的供詞也沒用,需要一整個證據(jù)鏈,人證物證都要有。
湯捷這里,還真有證據(jù)。
就是跟霍普教授的通話,霍普教授那邊都是有記錄的。
這個事情一旦供出去,就幾乎可以坐實徐晏清的罪行了。
溫松康暗地里得到這個消息,就立刻過來,旁敲側擊的想要探出點口風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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