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滄縣委常委,組織部長名叫孫丙棟,曾在寧川縣任職,與趙樹城關(guān)系非常好,對于趙樹城打聽宋思銘,孫丙棟并不意外。
宋思銘是市長秘書,趙樹城是金山礦業(yè)的副總,趙樹城肯定有許多用得著宋思銘的地方。
打聽老家,以老家的親屬為突破口,這是商人的常用伎倆,只是放在宋思銘身上注定無效。
因為……
"宋科長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直到今天,都沒找到自己的父母,檔案上直系親屬那一欄都是空著的,哪有什么老家!"
孫丙棟笑著回答趙樹城。
"這樣嗎"
趙樹城心頭一顫。
如果孫丙棟說的事實(shí),那就證明,宋思銘在實(shí)打?qū)嵉睾鲇期w良友,甚至還不惜編造出一個遷墳的事項。
這是為什么
"難道市里不僅僅要搬遷金山礦業(yè),還要把金山礦業(yè)這些年的違法勾當(dāng)一并挖出來"
趙樹城暗暗推斷。
至于所謂的遷祖墳,所謂的大師,大概率也是宋思銘投其所好,專門為趙良友設(shè)計的緩兵之計。
"我知道了,孫部長,改天我請您吃飯。"
趙樹城匆匆掛斷孫丙棟的電話,轉(zhuǎn)而找出趙良友的手機(jī)號碼。
他要第一時間,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知趙良友。
盡管,趙家大房二房之爭由來已久,且他所屬的二房,長久以來都被大房壓制,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待遇,但大家同屬于趙家,金山礦業(yè)出了事,誰都不好過。
可就在趙樹城撥打電話的前一刻,黎家祥回來了。
"趙總!"
見趙樹城站在走廊里,黎家祥喊了一聲。
"怎么樣敬酒還順利嗎"
趙樹城忙收起手機(jī),問黎家祥。
"非常順利。"
黎家祥高興地說道:"我和莫小柔原本有些不愉快,也在宋科長的幫助下,化干戈為玉帛了。"
"那就好,凡事還是要以和為貴。"
趙樹城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黎家祥,"那金山礦業(yè)搬遷的事,黎局長幫忙問了嗎"
"當(dāng)然問了。"
"趙總交代的事,我自然要放在心上,就算我自己的事不辦,也得先緊著趙總的事辦。"
喝完酒的黎家祥,嘴上就抹了蜜一樣。
把人情世故這一套,拿捏得死死的,也難怪曾經(jīng)的他,能在市文旅局,憑借二把手的身份行使一把手的權(quán)力。
"具體是搬還是不搬"
趙樹城連忙問道。
宋思銘在遷墳的事情上確實(shí)扯謊了,但為什么扯謊,趙樹城只能推斷,現(xiàn)在,他需要通過黎家祥這邊,再驗證一下。
"搬,板上釘釘?shù)陌幔?
在趙樹城的注視下,黎家祥回答道。
"果然!"
聽黎家祥這么說,趙樹城確信自己的推斷,并無錯誤,市政府那邊當(dāng)真是要對金山礦業(yè)下狠手了。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趕緊通知趙良友,謀劃應(yīng)對之策。
正要與黎家祥告辭,黎家祥又說道:"宋科長還要我,給趙總帶句話。"
"給我?guī)Ь湓?
趙樹城一愣,懷疑地問黎家祥,"你告訴他我是誰了"
"沒有,沒有。"
黎家祥連連擺手,并解釋道:"你一報名字,宋科長就知道你是誰了,他說,金山礦業(yè)經(jīng)理以上的名單,他都已經(jīng)背過了。"
"這樣嗎"
趙樹城不由得咽下一口吐沫。
他還以為自己能瞞得過宋思銘,沒想到一開口就暴露了,早知道這樣,就不報真名了,弄一個假名,估計能蒙混過關(guān)。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diǎn)了。
"宋科長讓你給我?guī)裁丛?
趙樹城問黎家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