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闊鐵青著一張臉回到辦公室。
他不爽到了極點,腦子一熱,不顧場合的道:"陳念可真是出息了,他媽的竟然敢睡我朋友!"
時雨辰不嫌事兒大,暗搓搓瞥了徐晏清一眼,問:"她親口說的"
"是,牛逼轟轟跟我說的!"陸予闊臉色極陰沉,眼里的怒火化成了憎惡,一心想弄死她。
時雨辰露出驚訝表情,"那這女的可真是有夠賤的。"
陸予闊冷哼,"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有臉說別人。"
時雨辰心中嫉妒,陳念都這樣了,陸予闊竟然還維護(hù)著??伤嫔蠀s掛著笑,抱住他胳膊撒嬌,說:"哪有,我可沒她膽子大,敢跟你身邊的人不清不楚,我也不是隨便跟人睡覺的人吶。"
"不過我真的沒想到,她看著單單純純的,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陸予闊心里頭煩,扯開她的手,還想說點什么。
余光瞥見安靜坐在自己位置上看手機(jī)的徐晏清,及時閉住了嘴,只嫌棄的對時雨辰說:"你離我遠(yuǎn)點,自己位置上坐著去。"
時雨辰識趣的沒繼續(xù)纏著,回到自己座位,掏出手機(jī),找到陳念的微信,想了想給她發(fā)了個信息。
我知道你睡了誰。
……
陳念看到微信沒理會,她又不是嚇大的,這么好詐么
之后兩天,陳念兩點一線,挑著時間去食堂打飯,盡量跟那些醫(yī)生避開。
本來明天可以出院,但陳念延了兩天。
家里的事情還沒解決,在醫(yī)院還安全一點。
這兩天她得先想辦法弄錢。
下午,傅教授和方主任一起過來慰問,兩位走到門口時,陳念聽到他們叫了一聲徐晏清。
陳念看出去,透過門上的小窗戶,只看到傅教授的臉,隔著門,聲音不是很清晰。
她收回視線,去柜子里找了茶葉,先把茶泡上。
門外。
傅教授拉著徐晏清說話,他明天有一臺心臟移植手術(shù),難度高,所以就多說了幾句。
徐晏清不做聲的聽著,神情是認(rèn)真且專注。
徐晏清是傅教授帶著的學(xué)生里最讓他省心的一個,也是這么多年來,他帶過的學(xué)生里最出色頂尖的一個。
而且徐晏清心態(tài)很穩(wěn),膽大心細(xì),反應(yīng)速度也很快。
不管面對多復(fù)雜的情況,他從不怯場,篤定且自信,這是一件好事。
只是,作為一個醫(yī)生,要有使命感和擔(dān)當(dāng),一切以病人為主。
徐晏清身上則少了些使命感。
他平日里話少,可傅教授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野心,這種野心是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