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徐晏清去了湯捷辦公室,自是要說番出國的準(zhǔn)備,然后又起聊了幾個罕見病癥。
兩人在實驗室待了整天。
休息的時候,徐晏清出去抽煙。
他沒有百分百專注。
這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很少在工作上不投入百分百精力的。
湯捷在里面跟學(xué)生討論,徐晏清沒把煙抽完,只抽了半根,就掐滅,重新進(jìn)去。
結(jié)束時,天已經(jīng)黑了。
也過了晚飯的時間。
李岸浦的電話來了好幾個,他都沒接。
他想要做的,想要得到的,倒是也沒人能夠阻止他。
李岸浦更不能。
此時,李岸浦靠在車邊,瞧著眼前高門學(xué)府的門面,抽著煙。
不消多時,他就看到徐晏清從里面出來。
他眉頭略微皺了皺,胸腔里存著股怒火,幾乎是沒忍住,丟了手里的煙頭,幾步走過去,喊了他聲,走近的瞬間,揚起拳頭,就要打過去。
徐晏清迅速閃身,躲開。
李岸浦:"你他媽做事,能不能先跟我說聲你為什么要擅自做決定跟孟四合作"
徐晏清冷冷瞥他眼,打斷:"在我眼里,孟四和孟三沒有區(qū)別。"
"在我這里有!"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徐晏清神色冷漠,連眼神都是冷的,"你要做的事兒,我向來不過問,但你也最好別忘了,你是借了誰的力。"
"孟鈞擇的事兒,我本就不想?yún)⑴c,最后參與了,那是我?guī)湍?。我想幫你就幫?我不愿意幫,你也沒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我。"
李岸浦舌尖頂了下腮幫,沒有接話。
徐晏清警告:"少插手我的事,讓我厭煩,我可以讓你跟你姐起滾蛋。"
話音落下,徐晏清叫的車正好到了。
他并沒理會李岸浦,拉開車門上車。
李岸浦眉頭皺了皺,側(cè)目看向遠(yuǎn)去的車。
兩次。
徐晏清已經(jīng)兩次因為陳念破了自己的原則。
……
陳念被徐晏清帶走后,孟家連翻出事。
孟鈞擇所住的屋子著火,孟翰洲在路上出了車禍。
兩件事先后發(fā)生,不過好在,兩個人都沒什么大礙。
緊接著,孟鈺敬這邊就接到了云城警方的來電。
孟鈞擇被襲擊的事情有了結(jié)果。
跟他們孟家自家人有關(guān)。
在警方的追查下,他們幾次進(jìn)了密林搜尋,找到了兩具尸體,又從尸體的身份,行動路線。
很快追捕到了當(dāng)時有參與在這件事里的人,并不是本國人,而是緬國那邊的。
他們這些小嘍嘍,是拿錢辦事。
上家指定要綁架孟鈞擇,正好這幫游走在邊境線的犯罪窩被警方攪了部分。
在盤查之后,就找到了這個上家。
是東源市,孟家三少爺孟徹。
孟徹在孟家并沒什么地位,他是孟彥平的私生子,孟彥平對其生母有些感情,因此就帶回了家。
對外只道是養(yǎng)子。
理由是風(fēng)水大師算出來,其長子需要有個弟弟,如此能化解劫難。
如此,外界看來,孟家對這個養(yǎng)子是極好的。
即便他不務(wù)正業(yè),游戲人間的姿態(tài)。
但其實頂著這樣個身份,無論在哪里,都像個笑話。
孟鈺敬接到消息時,孟徹已經(jīng)離開里蘭村,并且不知去向。
孟鈞擇住的院子燒了個干凈,但好在人沒事。
家子坐在主屋,個個面色微凝。
孟彥平最是難堪,"我定把他找回來,讓他為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姚蔓是得理不饒人的主,"怎么付出代價還我兒子條腿嗎"
"我大兒子都成那樣了,我說什么了嗎"
"那是你自己造孽,把這私生子帶回來,是你自己活該!"
未免繼續(xù)爭吵,孟盛平把姚蔓摁住。藲夿尛裞網(wǎng)
孟鈺敬只手摁著頭,并不想搭理他們。
孟清平低聲詢問:"那筠筠被綁架的事兒呢也是孟徹做的"
他搖搖頭,"警方說不是。應(yīng)該是兩波人。"
孟清平見他神色凝重,便寬慰了幾句。
孟鈺敬擺擺手,等其他人安靜下來,才道:"之后,家里還是加強些安保,并重新排查下。每個人出行,都要注意安全。彥平,孟徹定要找回來,他是你的兒子,做了這種事兒,你有責(zé)任。"
"是。"
說完,孟鈺敬去看了看孟鈞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