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在床上躺了上午。
中午進(jìn)廚房,廚臺上擺著準(zhǔn)備好的食材,都搭配好放在盤子里。
徐晏清每天都會把早餐,午餐,晚餐都給她弄好,讓她自己煮。
陳念走過去,挑了其中兩盤。
吃過午飯,她就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茶幾上還是他那些書。
不過陳念已經(jīng)失去了撕書的興致,視線落在那本全英文醫(yī)書上,之前她撕掉的那些都還在。
她盯著看了會,伸手把書拿過來,又將那些紙團(tuán)重新打開,撫平。
她看了下,按照順序,頁頁的放好,然后找了透明膠布,在邊緣上貼上,又把每張貼起來,夾進(jìn)書里。
弄完以后,她從第頁開始看。
看了頁就費(fèi)勁,就不耐煩。
她又合上,丟到旁邊去。
她坐了會,去陽臺,趴在窗戶邊上,看外面。
她現(xiàn)在可真像是只金絲雀。
晚上。
徐晏清回來時,陳念趴在茶幾上,還沒有睡覺。
聽到動靜,她就抬起頭,朝著他看過去,"你回來了。"
今天不算太晚。
徐晏清先去洗了洗手,才走到她身側(cè)坐下來,家里多了把懶人沙發(fā),地上鋪設(shè)了毛毯。
陳念這會就坐在地上。
他坐下,陳念主動趴到他腿上,整個人懶洋洋的,臉貼在他的腿上,仰著臉看著他,"你忙不完了。"
"快了。"
"然后呢"
"然后在家休息兩天。"
"再然后呢"
徐晏清沒回,他自然知道她想說什么,六月初他就要回東源市處理事情。
不過他也不打算帶著陳念回去,就是需要換個地方。
讓她哪兒都不能去。
他只手撐著頭,另只手搭在她腦袋上,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腦門,垂著眸子看著她,眉宇間染著疲倦。
陳念覺得自己像極了條狗。
不,她比狗狗慘多了,起碼狗狗每天早晚還能出去溜圈,而她呢,自從進(jìn)了這個屋子,她就再沒有出去過。
陳念拉下他的手,把那本他說得來不易的書,放到他手里,"你看看。"
他修長的手指挑開封面,隨便翻了翻。
之前被她撕掉的頁面,都補(bǔ)回去了。
甚至有些字母不太看得清楚,她給重新描繪了下。
陳念坐的端正,雙眼巴巴的望著她。
她今天就很乖。
從他進(jìn)門,到他坐下來,她主動靠過來。
之前,他回來的時候,她基本都在睡覺。
她是有脾氣的,她嘴上不說,面上不顯。
但她做的小動作,都表現(xiàn)著抗拒。
只是徐晏清并不厭煩,他只要她待在這里。
徐晏清將書合上,手壓在上面,"想出去"
陳念:"你自己說的。"
"想去哪兒"他的手沒動,仍搭在書本上,聲線里藏著幾分顆粒感,像是有陣沒喝水。
他今天看湯捷親自進(jìn)了手術(shù)室,直觀摩到結(jié)束。
直沒說話,也確實(shí)直沒喝水。
他黑深的眸子,平靜的沒有半點(diǎn)波動,無法探知他的心思。
但陳念覺得,自己仿佛是被他捏在手里的玩偶。
陳念:"想吃夜宵。不要家里做的,我要去吃外面的。"
徐晏清沉默了會。
陳念直起腰,雙手撐到他兩側(cè),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巴,眼睛帶著期待,望著他,說:"我不跑。"
過了會。
兩人換了身衣服,徐晏清就帶著她出門。
就只是去附近的街上逛了逛。
徐晏清拉著她的手,兩人都戴著口罩,連衣著也是樣的白色體恤和深色休閑褲,像小情侶樣的走在行人道上。
這邊片都是老小區(qū),在過去點(diǎn)是片四合院。
北漂很多。
夜里出來吃夜宵放松的也不少。
過了條街,有處集中的夜市。
買什么的都有,再過去,就是個挺大的夜排檔。
他們出來也就九點(diǎn)多,因此人還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