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老幾爺為什么要聽你的"江業(yè)把"窩里橫"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山匪不在的時候,瞧他那飛揚跋扈的樣子。
嗒嗒的腳步聲響起,山匪闊步臨近。
他又立刻縮在一邊,縮成了小雞仔兒。
兩種形態(tài),在他身上,可以無縫切換。
"吱呀——"有人開了鎖,推開門。
呼呼的山風(fēng),猛地灌進(jìn)窄仄的破屋。
"阿嚏——"溫錦打了個噴嚏。
山匪立刻向她看過來,"把他倆,帶大哥屋里去。"
"不,別別別……"江業(yè)被人拎起來時,連忙哭喪著臉求饒,"別殺我,我給你們錢!我有錢!"
此時,在他臉上,一點兒也看不出"剁了他們喂狗"的那種狠勁兒。
溫錦也被人提起來,她可能有點兒受涼,腦袋昏昏沉沉,還有些頭重腳輕。
但她神色如常,在她臉上,看不出平靜之外的其他情緒。
兩個人被山匪帶到了絡(luò)腮胡的房間里。
房間里還點著燈燭,地上床上鋪著獸皮,屋子里明亮,且暖意融融。
床榻上躺著兩個女子,見有人來,兩人立刻拽過獸皮毯子,蓋在身上。
但卻蓋不住這滿屋子的靡靡之氣。
"嘖……"江業(yè)忍不住嘖了一聲,他看著床榻上的女子,原本恐懼的眼睛里,也迸發(fā)出貪戀羨慕的光。
絡(luò)腮胡看他一眼,得意地笑了笑,將目光轉(zhuǎn)向溫錦。
他朝溫錦這么一看……卻眸色深深,移不開視線。
他朝自己身后的床榻看了一眼,又看溫錦。
"呵,怎么不感興趣你不盯著她們,反倒盯著老夫"
絡(luò)腮胡冷笑一聲,指著江業(yè)道,"你瞧他嚇得那個慫樣兒,他都還忍不住看她們,你卻直勾勾盯著老夫……咋的你對老夫有意思啊"
絡(luò)腮胡說著,一只手抓住溫錦的肩膀,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他另一只手,徑直抓向溫錦胯下……大概是想摸摸,她有沒有命根子。
"我會看相,尤其是面相。"溫錦四平八穩(wěn)道,"我看出來,你有一筆橫財,卻也有一遭橫禍!"
"你若不信我,那咱們就先算橫財。等橫財?shù)绞?橫禍一事,你自然信我!"
溫錦說著,側(cè)身躲開他的手,轉(zhuǎn)向江業(yè)。
"起來,寫信,我說你寫!你若敢?;?我死之前,也要先弄死你!"
江業(yè):"……"
絡(luò)腮胡目光饒有興味兒地盯著溫錦。
"我狄元從來不信命,也不信看相的!"
絡(luò)腮胡狄元笑道,"但這次,我就信你一次試試!哈哈哈!來人,準(zhǔn)備紙筆!"
江業(yè)咕咚咽了口唾沫。
溫錦面上波瀾不驚……但若摸摸她的后背,便會知道,她脊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沓濕了。
江業(yè)被人松開膀臂,山匪們找了老半天,才找來筆墨紙硯。
"這紙不行。"溫錦一看那紙立時說道,"他這等人,怎會用這么廉價的紙得是上好的信箋紙才行。"
"你……"江業(yè)惡聲惡氣得瞪著她,"你還真跟他們一個鼻孔出氣呀"
"你以為露出破綻,你的家人就會來救我們"溫錦當(dāng)著山匪的面,攤開了說,"倘若露出破綻,等不到他們來救我們,我們就成了刀下亡魂。"
絡(luò)腮胡狄元,聞大笑,"我喜歡聰明人……嘶,可惜,我喜歡女人。"
他盯著溫錦,目光頗有些意味深長。
溫錦眸子微凝,心下凜然。
"哼!你少跟我說什么‘我們我們’!誰跟你是‘我們’,我的家人只救我!才不會救你!"江業(yè)惡狠狠道。
溫錦聳聳肩,"這種狠話,不如等你得救的時候再說,才比較有氣勢?,F(xiàn)在說出來……"
溫錦哼笑一聲。
山匪們也跟著哈哈直笑。
"圖惹人嘲笑罷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