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這幾天,尉邢一直讓人注意著船主那邊的動向,不過在船上,他也不敢讓自己的人有太大的動作。
其實他隱隱覺得自己上船的舉動有點冒然,說不定這就是徐晏清故意為之,把他引上船,進行捕殺。
這科學瘋子,怎么就那么巧,在這個時候逃出來,甚至上了登云號。
這登云號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上來的。
這時,尉邢的心腹過來,附到他耳側道:"找到人了。"
尉邢收回視線,看了他一眼,"人呢"
"我看他是想去找船主,就先讓人給他綁了。"
"就一個人"
"有兩個保鏢。"
尉邢端著酒杯,沉吟片刻,"把人看緊了。"
這宴會才開始沒多久,他立刻走會引起人注意。
尉邢將手搭在盛恬的腰上,說:"一會還有節(jié)目表演,咱們再待一會,要真覺得無聊,我們就回去。"
盛恬點點頭,抿了一口酒,并不多問什么。
逐漸的,宴廳里越發(fā)的熱鬧,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幾扇門全部都關上。
燈光暗下,聚光燈打在舞臺上。
有專門的司儀介紹今天的節(jié)目。
今天是炎夏古元素,唱得是經典的戲曲。
盛恬突然覺得有趣,道:"這算是文化交流嗎"
尉邢瞇了眼睛,舞臺上演的是荊軻刺秦。
這種戲,大概只有華國人才能看懂,船上有很多外籍,看不懂這場表演,但從放的背景音里,倒是能聽出來這不是一出簡單的戲碼。
尉邢慢吞吞的喝著酒。
這時,船主的手下過來邀請他去二樓。
尉邢往上看了一眼,想了一下,跟盛恬說了一聲,就跟著過去。
李岸浦一直關注著尉邢的動向,現(xiàn)在宴廳內光線昏暗,他稍作移動,打算從盛恬這邊下手。
他先把身上的定位器拿下來,放在固定位置。
宴廳一共四扇門,他們這些人都是守著門的。
宴會期間,不許人進出。
而宴廳里發(fā)生的任何事,都不許走漏出去,這是船上的規(guī)定。
盛恬看的很認真,窮途匕現(xiàn)的那一刻,腰上瞬間被什么頂住。
她心一緊,偏過頭,只見男人西裝革履,戴著口罩,一時間認不出來是誰。
她不敢動。
此時,舞臺上的兩個演員才開始真正的表演,最開始那些不過都是前戲,現(xiàn)在互相搏斗才是真正表演。
嘈雜的音樂聲,掩蓋了樓梯那邊的槍聲。
尉邢的警惕性極高,他跟著人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對勁。
加上他對船上規(guī)則的熟悉,很快他就清楚了今天這場宴會真正的主題,是船主提供給仇敵之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
對方拔槍的瞬間,尉邢就拿出了槍。
兩人幾乎同時開槍,并同時躲開。
果然,他中了圈套,徐晏清要殺他。
宴會總共四個小時,這四個小時,船主是不會偏幫任何一方,作壁上觀。
尉邢掩在角落的位置,判斷對手的位置,用最快的速度做出對抗方案。
此刻,他的身上還帶著一管藥劑。
當然,這是要到絕境,才會使用。
他摁了一下手表上的按鈕。
他該想到今天的宴會不簡單,入場的時候,并不需要確認身份。那么這宴廳里的人,有多少是雇傭兵,又有多少是真正的看客,不得而知。
尉邢低低的笑了起來,徐晏清確實是個對手。
尉邢的人收到信號,先后往他所在的位置去。
就在尉邢準備主動出擊的瞬間,對手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到了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