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兒童臥室,兩個小崽子已經坐起來了,懵懵懂懂,癡癡傻傻的,好像忘記了自己在哪兒。
不過,一看到他,老大明顯神色警覺起來。
"誰讓你進來的都不知道敲門嗎"小宇一副大人口吻,語氣不善。
"這是我家,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封墨心情不好,但一跟兒子懟起來,胸口的郁結便煙消云散了。
"你現在把這間房給我們住,那就是我們的地盤。"
"是嗎那請問,你對這地盤還滿意嗎"
男人突然笑起來,一副不跟他計較的模樣,弄得小宇反而不好意思了。
小家伙翻身過來,倒退著溜下床,沒好氣地道:"不滿意,我再也不來住了!"
"呵,口是心非。"封墨望著兒子傲嬌的小背影,不留情地拆穿。
昨晚,兄弟倆拼樂高,玩到快十二點。
夜里,兩人睡得跟小豬仔似的,他進來出去都毫不知情。
這分明就是很習慣,很滿意,很安心啊。
"趕緊洗漱吧,你們媽媽一會兒過來,我們一起吃早餐。"
封墨下樓,楊千語已經到了。
希??吹桨职?撲上來就抱住。
封墨力大無窮,習慣性地抱著女兒掛在脖子上。
楊千語瞥了眼,欲又止。
印象中,女兒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像一只無尾熊掛在樹上,那兩條小短腿就成了擺設。
本想說,不要這樣慣著她。
可轉念一想,女孩子嘛,就該被溫柔細致地寵著,呵護著。
有這樣一個堪稱女兒奴的爸爸,也是小丫頭的幸運。
封墨抱著女兒膩歪了會兒,把她放到餐桌邊去吃早餐,他轉身,眸光落在女人身上,低沉開口:"餓不餓要么先談點事兒"
剛才王城那通電話,讓他心里的不安加重。
楊采月是顆不定時炸彈,他不想兩人本就岌岌可危的關系,再添加一道裂痕。
所以,有些話得盡快說清楚。
楊千語看向他,俏麗的容顏很平靜,開口就問:"你是說楊采月的事"
封墨吃了一驚,眸光頓愕,"你已經知道了"
沒等千語回答,他明白過來,"那女人找你了"
不想當著孩子們的面說這些,楊千語抬步,朝后花園那邊走去。
封墨疾步跟上。
剛出玻璃門,男人上前一把拉住她,臉色失去鎮(zhèn)定:"她跟你說什么了是不是說懷孕的事她肯定跟你說孩子是我的,你千萬——"
楊千語轉過身來,目光依然平靜,打量著慌亂失措的男人,"你這么緊張恐慌做什么"
她一問,封墨才冷靜下來。
是,他慌什么。
明明就是清白的,有什么好慌的
這一慌,反而讓人覺得他有問題,覺得那孩子真是他的。
"我……沒有,我只是沒想到她這么快就到你面前挑撥離間了。昨晚我得到消息有些晚了,怕你知道了影響心情,就沒說。"
"這些事,其實沒必要刻意跟我說。"
男人神色嚴肅,鄭重地道:"當然有必要!我跟她除了因為那什么破恩情而有過牽扯之外,真的是清清白白,我沒碰過她,那來歷不明的野種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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