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掌柜的當(dāng)真把他們當(dāng)冤大頭了。
這樣簡陋的房間哪里能稱為上房,分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她在侯府住的丫鬟房都比這大一點呢。
店小二給道:兩位客官,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小的就不打擾了。說罷,店小二退了下去。
林霜兒生怕夜北承住不習(xí)慣,趕緊上前將床捋了捋,盡量收拾得干凈些,又用手帕汲了水,將房間里的桌椅都仔細(xì)擦拭了一遍。
夫君,這里不比皇城,咱們先將就一晚,這房間雖然簡陋,好在還算干凈。林霜兒手里的動作沒停,嘴也沒閑著。
身后沒有回應(yīng),林霜兒正要回頭,腰間忽然多了一雙手臂,那手臂逐漸收攏,最后將她禁錮在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里。
后背貼上他灼熱的胸膛,林霜兒動作頓了頓,道:夫君,怎么了
夜北承將頭埋在她香軟的發(fā)間,聲音繾倦低沉:霜兒,你忘了,你夫君是行軍打仗的人,不必收拾這么仔細(xì),陪夫君睡覺吧。
夜北承直接丟了她手里的手帕,抱著她上了床榻。
屋外雷聲滾滾,電閃雷鳴,不一會就下起了瓢盆大雨。
林霜兒依偎在夜北承懷里,心里既踏實又溫暖。
后來燭火熄滅,黑暗襲來,房內(nèi)一片安靜。
夫君。林霜兒緊緊抱著夜北承的腰,忽然輕輕喚了他一聲。
怎么了月光清淺,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有種撫慰人的魔力。
林霜兒道:倘若,我出生不好,真如她們所說是妓子所生,你會不會嫌棄我會不會不想要我了
空氣似凝固了一瞬。
黑暗中,沒聽見夜北承的回答,林霜兒有些慌亂。
抱著他的手松了松,林霜兒的聲音夾雜著一絲不安:夫君......你怎么不說話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