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記,陳陽被紀委帶走了?!绷盅耪Z氣焦急地說道。
“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一直走得太順,偶爾吃點虧,并不是壞事?!绷謨暨h伸手邀請林雅坐下。
“可是,這次不一樣,如果您不出手的話,陳陽會有危險?!绷盅偶钡弥倍迥_。
她就搞不懂了,不說林凈遠是陳陽的老師么,為什么他完全不著急?
林凈遠看著方寸大亂的林雅,表情莞爾。
“你是想說,這次出手的人,能量很大,連周東望都未必能保住陳陽,對吧?”他表情玩味地看著林雅。
“您都知道了?”林雅愣了一下問道。
“我只想告訴你,不管是你,還是陳陽,都小瞧周東望了?!绷謨暨h賣了個關(guān)子。
林雅眼眸充滿了焦急,嘴張了幾次,心里憋了一肚子疑惑,可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放心,最多三天,陳陽就能安然出來。”林凈遠笑著說道。
看到林雅依舊焦急地坐在那兒,他伸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道:“喝茶。”
林雅可沒心情喝茶,既然在林凈遠這里,得不到幫助,她打算去省城一趟,去找被發(fā)配到黨校學習的周東望。
大不了就魚死網(wǎng)破,她什么都不怕。
……
另一邊,被關(guān)在小單間的陳陽,心態(tài)很好。
他并不知道,他的那些心腹屬下,紅顏知己,為了他的事情,已經(jīng)鬧翻了天。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在這期間并沒有提審陳陽。
仿佛他被當成一個透明人,被遺忘了。
在這三天里面,還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省委的何書記,在去黨校視察講課的時候,遇到了背著噴霧器,給果樹打藥的周東望。
何書記很好奇,詢問周東望不在教室學習,為什么跑到外面,給果樹打藥。
周東望笑了笑,說樹上有了蟲子,就得及早防治,否則等所有的樹,都被蟲子蛀了,那就悔之晚矣。
何書記當時沒說什么,當天晚上,把周東望喊道辦公室。
兩人聊了什么,外人并不知道,但是在第二天,副省長胡衛(wèi)國的分管職務被調(diào)整了。
原本分管紀檢,政法的胡副省長,被調(diào)整為分管扶貧,并且委派下基層調(diào)研。
明眼人都知道,等胡副省長調(diào)研回來,省城的天已經(jīng)變了。
上層的爭斗,跟陳陽沒關(guān)系。
他在紀委小樓躺了三天,被告知可以走了。
剛走出紀委大院,看到林凈遠笑呵呵地站在門口。
“林叔,您怎么來了?”看見便宜老丈人,陳陽下意識有些心虛。
“小雪人在香江,聽說了你的事兒,不放心,委托我過來看看?!绷謨暨h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讓林叔看笑話了?!标愱枔狭藫项^。
在紀委小樓的這三天,他認真總結(jié)分析過,覺得還是小瞧了這些老狐貍的手段。
如果他在事先找林凈遠請教,未必會來紀委走這一遭。
“年輕人,有點沖勁兒是好事,有了這么一遭,你再周東望面前,算是納了投名狀,以后不愁前程?!绷謨暨h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著,他走過去打開車門,說道:“走吧,小雪母子還等著和你視頻呢?!?
想到遠在香江的林傲雪母子,陳陽的心,一下子飛了過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