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的六公主怔怔地看著這一幕,身子一動不動,仿若石化了一般。
    良久之后,她忽然也掩面而泣。
    她哭是為白樹國死去的百姓,是為剛剛那一群舍身赴死的義士,也是為了她自己。
    離開白樹國的這兩年里,樊祁一直是她心頭的一座陰影,他不倒,這烏鷲國之行便看不到希望。
    “母后,樊祁已死,再有您留下的最后一只錦囊,孩兒接下來定會竭盡全力勸說烏鷲國皇帝退兵?!?
    六公主用力一抹臉上淚水,眼中充滿了希冀。
    隨即,她飛快地下了樓,一路小跑到許太平的跟前。
    “道長,您,您的傷勢如何?”
    來到擂臺上,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問道。
    “無礙。”
    許太平搖了搖頭,然后往自己嘴里塞了顆丹藥。
    他身上的傷勢都是些皮肉傷,當然,若不是領(lǐng)悟到了拳意,這一場比試可能比現(xiàn)在要艱難得多。
    “樊祁的人頭,殿下你來取吧?!?
    許太平將手中的春虎遞到了六公主手中。
    取下樊祁人頭,他與六公主的約定便算是完成了。
    “嗯。”
    六公主用力一點頭,然后提著許太平的春虎刀走到擂臺上。
    “白樹國的幾十萬百姓,你們可以瞑目了!”
    說著,六公主那纖細的手臂將春虎刀高高舉起,然后一刀斬下。
    “撲通”一聲,樊祁人頭滾落。
    至此,怒拳樊祁在江湖謝幕。
    ……
    這天夜里。
    住在客棧相鄰兩間房間的許太平與六公主,一個打開了娘親留下的最后一只錦囊,一個將蘇蟬的劍鞘擺在了桌上。
    不過正準備打開錦囊的六公主肯定不知道,此刻她的身旁還坐在一名美貌的“女鬼”。
    這女鬼自然正是靈月仙子。
    “太平,蘇蟬的劍鞘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地方了嗎?”
    見六公主遲遲不拆錦囊,靈月仙子于是有些無聊地跟許太平聊了起來。
    “沒發(fā)現(xiàn),就是一只劍鞘,我把他扔到鐵葫蘆里養(yǎng)著了?!?
    許太平回答道。
    “養(yǎng)著吧,等下次地果焚種時再拿出來?!?
    靈月仙子點了點頭。
    “拆了拆了,這六公主終于準備拆了?!?
    她忽然有些激動道。
    “靈月姐,我開始打坐了,你幫我留意一下?!?
    許太平對于六公主那錦囊中的東西并不是很在意。
    “也行,你忙你的,回頭我跟你說。”
    靈月仙子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都在六公主身上。
    “呼……”
    只見那六公主長吁了一口氣,然后一把拉開了那錦囊的繩子。
    與之前那只錦囊一樣,里面放著的也是一封信。
    不一樣的是,除了信之外,就什么也沒有。
    “這信中定是母后關(guān)于如何勸說那烏鷲國皇帝的諫?!?
    六公主見狀反而大喜。
    隨即她手有些顫抖地將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拆開。
    展開信紙,一行行飄逸俊朗的文字撲面而來,正是她母后的筆跡。
    不過當她看完那信的第一行內(nèi)容后,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眼神之中滿是難以置信。
    見狀靈月仙子好奇地瞅了一眼——
    “李玉吾兒,請為白樹國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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